要錢的理由更是鬼話連篇。”
“記得有一次他實在從三家要不到錢了,就編了理由說自己要找了哥女朋友,要結婚了,讓家裡準備彩禮錢。那時候我三舅也老大不小了,姥爺聽說三舅找了女朋友要結婚,以為我三舅轉性了,就四處借錢去湊所謂的彩禮錢。而我三舅沒過一段時間,也是的的確確領回來一個年輕的女子,我現在還記得那個女子的長相,很漂亮,而且在我姥爺和姥姥面前十分的乖巧聽話,還會幫著我姥姥做家務。”
“所以當時姥爺、姥姥、大舅、二舅,以及我媽都覺得三舅找了一個好媳婦,同時也認為,或許我三舅娶親以後會徹底的改好,所以彩禮錢也就很快湊齊,放在我姥爺家。”
“當時家裡已經選好了雙方家長見面的日期,可誰想離見面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候,三舅和那個女孩兒突然都消失了,連同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姥爺辛辛苦苦湊起來的彩禮錢。出了這件事兒對姥爺絕對是一個晴天霹靂,所以沒過幾天姥爺就給病倒了。”
聽到這裡我眉頭不禁皺了皺,這天下還有這麼混賬的傢伙。
旁邊的覃永拳頭也是緊攥了一下。
趙子陽則是冷笑道:“媽的,果然是哥渣滓,瘋哥,這樣的人,都不配做咱們對手。”
邵明良吸了一口氣說:“出了那件事兒後,姥爺一病不起,後來去醫院檢查,才發現我姥爺身上早就染了胃癌,而且還是晚期,其實我姥爺沒疼的毛病一早就有,只不過礙於家裡條件限制,他省吃儉用,疼了就礙著,就這麼一直礙了一年多,直到病倒送到醫院才被發現,可惜已經是晚期了,加上姥爺歲數已經大了,身體其他方面狀況也不太好,所以醫生就給出了保守治療的方案,半年後我姥爺就含恨而終了。”
說道這裡邵明良雙眼留下了眼淚,雖然他一直沒說自己跟姥爺之間的關係,不過我看的出來,他應該很愛他的那個姥爺。
每個人都有自己敬重的親人,我瘋子也是一樣。
所以我就拍拍邵萌的肩膀說:“後哦來呢?”
邵明良道:“我三舅一消失就是一年,一年後他回來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不但不去祭拜我姥爺,還把我姥姥的生活費給搶去了,為此二舅還跟他打了一架。大舅和我媽也是狠狠罵了我三舅一頓。可就因為這件事情,三舅又做出一件挨千刀的事情。”
“他仗著熟悉、大舅、二舅和我們家的作息規律,就找了一天,把我們三家放在家裡的錢全部都偷了去,而且不少鄰居也都看到了,只不過礙於他是我們三家的親戚,沒有去阻攔而已。那個時候我們家恰好正在蓋新房子,所有的錢都取出來,放在家裡準備要用,可就因為我三舅,我家一夜之間從小康變成了貧農,而我也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孩子,變成了一個少吃少喝的窮苦子女。為此,我父親性情大變,經常因為我三舅的事情跟我媽吵架,甚至打架,有時候連我也會一起被打,直到近些年,我們家境好轉,父親的脾氣才稍稍改觀一些。”
聽邵明良說到這裡我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恨死他的那個三舅了,也就說,今天的事兒真的跟他沒什麼關係,全是那個玉豹找的他。
我跟邵明良初次認識,說不上同情他,充其量就是覺得他有些可憐吧。
我讓邵明良繼續說,他點點頭道:“因為這件事兒三舅跟家裡是徹徹底底的鬧翻了,所以他也就一直沒在回過家,可是在外面混了半年,我們家裡就接到通知,說是我三舅在外面犯了事兒,進了監獄。”
趙子陽點點頭說:“這種人渣早該死了,進監獄都是輕的。”
誰知那邵明良也是點點頭說:“沒錯,所以這次家裡都沒人管他,我三舅就這樣在監獄蹲了三年多,我上初三下半年的時候他才出獄。出獄後,他就跟了巖伍在混,好像是因為他入獄是為了巖伍當罪,所以巖伍很照顧他,加上我三舅就是哥混子的料,所以就成了巖伍手下的一個干將。”
我又問邵明良玉豹現在刑州那條街上混。
邵明良說:“西南角的南長街,緊挨著馬鎮,所以道兒上的人也叫他南街玉豹!”
南街玉豹,這名字倒是響亮,可惜人太渣了。
我點點頭說:“我聽你的意思,你後來應該跟你三舅沒什麼接觸了,他在南街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邵明良搖頭說:“基本上不知道,要不是最近,不知道他從那裡打聽到我在一中上學,還知道了我的手機號,就有了今天的事兒,所以瘋哥,我真的沒有絲毫跟你做對的意思。”
這些故事不是邵明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