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裡面沒有路燈是亮著的,都是黑洞洞的一片,加上現在又是半夜,除了我倆,就再沒有進出的人,於是我和顧清風走在裡面不禁有種進了鄉野古鎮的感覺。
至於樓號,從一進去我們就沒看著在哪裡。
轉了一會兒我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不是坑人嗎。
我掏出手機往樓層的側面上照去,可惜我的手機燈光還是太暗,依舊沒有找到樓號在哪裡。
又轉了一會兒我就問顧清風:“清風,你不是主意多嗎,怎麼找到樓號?”
顧清風無奈說:“瘋哥,我又不是火眼金睛,這小區太2了,樓的兩頭都沒有樓號,除非找個人問問,要不咱們只能抓瞎、碰運氣了。”
我也想找人問,可是這大半夜的,我找誰去問啊?
我們兩個又在小區轉了一會兒,就發現一棟樓的側面發現了樓號,是3號樓,而我們要的是4號樓,一般小區的樓號都是奇數一排,偶數一拍,1對2,3對4,所以我和顧清風不由就往3號樓的對面望去。
為了防止出錯,我們還是到樓的側面去確認了一下,這麼2的小區,說不準3給你對8也不稀奇。
不過事實證明是我們多想了,3號樓正對的就是4號樓,只不過那個“4”字已經褪色很久,如果不是在站在那裡觀察了將近半分鐘,那個“4”字我們倆人真認不出來。
老式的小區,每棟樓都沒有安全門,所以我和顧清風就順著樓梯摸了上去,這棟樓總共只有五層,而我們要去的是三層。
樓梯很窄,不過卻有聲控的燈,估計這應該是這個小區最先進的公共設施了吧。
很快我們就到了三樓,我們要去的那個門號,房門禁閉,而且裝的不是防盜門,而是那種鐵柵欄門,我們看到裡面還有一層的木門。
顧清風小聲說:“應該就是這裡了,瘋哥,我們下去吧,別一會兒再給他們撞見了。”
我點點頭就和顧清風又去了樓下。
下了樓,我們就往小區外走去,因為王彬他們並不知道地址,所以我就要去富源路和安詳街口等他們。
等我和顧清風出小區的時候,就看到兩個醉漢跌跌撞撞地往裡走,嘴裡還在不停的咒罵:“那個,等咱回去拿了槍,就去斃了他,一個煮餃子的,囂張個幾吧玩意兒!”
“就是,就是,斃了他,還有那個煮餃子的傻娘們,先玩了她,然後再斃,哈哈”
他們說的煮餃子的,應該是一些街口晚上餃子攤,這些餃子攤一般會在晚上十點後出來,凌成兩點多撤去,他們的主要銷售物件是那些那些上夜班路過的人,還有就是開夜班車的計程車司機。
聽到兩個人說槍,我和顧清風不由對視了一眼,然後緩緩就想兩個醉漢靠了過去。
這兩個醉漢沒有什麼警惕性,我和顧清風靠近,他們不但不怕,反而衝著我們罵罵咧咧:“你們兩個刑子,走我倆前面幹嘛,不知道你爺我的厲害嗎。”
其中一個醉漢說著竟然揮拳向我打過來,可惜他喝了酒,拳頭軟綿綿的,我輕輕一躲,然後來了個借力打力,就把這醉漢放倒在地上,同時一下把他踩到了腳下。
另一個醉漢見夥伴被打,也是揮拳想我打來,可惜他還沒發力,顧清風就在旁邊伸腳一絆,那人就甩了狗吃屎爬在了地上。
顧清風也是趁機見那人雙手後背,死死地給按住了。
“這兩個人是醉鬼,神智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顧清風看向我問。
這兩個醉鬼被我們放倒,不但沒有掙扎反抗,反而一個呼呼睡去,另一個“咿咿呀呀”地哭了“媽”來!。
我心裡又氣、又笑,對著我腳下踩著就這個“哭媽”的中年男人問:“二毛!?”
我這麼一喊,這人不哭了,而是微微側過頭看著我說:“你,你誰,咋還認識我哥?”
他側臉的同時我拿手機照了照,立刻就有了印象,正是那天槍擊我的三個人之一。
“啪!”
我沒再客氣,一巴掌抽在他的朝上的臉蛋上。
“我是二毛他爺爺,你說我咋認識他的?”一巴掌下去,我嘴上的便宜也落下。
那人是醉酒狀態,腦子裡亂的跟江湖一樣,那還有什麼邏輯性,被我打了之後就又開始“咿咿呀呀”地哭了起來,整的跟個弱智似的。
顧清風也是看不過去了就罵道:“這人怎麼這麼尿性,老子都想過去躲他兩腳,麻痺的,跟個娘們似的,活著就是丟咱們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