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滿是缺口的砍刀就衝著我腦門正中央砍了下去。
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揮刀就去擋,同時左手反握的匕首轉了一百八十度,形成一個刺的姿勢,就衝著麻桿兒的心口刺去。
於此同時暴徒握著一把長長的錐子,也是從一側,往麻桿兒的身體刺去!
而王彬在麻桿兒的身後,害怕麻桿兒這一刀力度太大傷了我,就凌空砍出一刀,衝著麻桿兒高舉砍刀的手給順勢砍去。
噗呲!
麻桿的手掌頓時就被王彬給砍了下來,但手臂保持往下猛砍勢頭,所以我就被噴了一身的血。
我左手的匕首和暴徒的錐子也是同時扎進了麻桿兒的身體裡。
麻桿兒嘴裡立刻噴出一口黑血來。
不過就算這樣,麻桿依舊沒有屈服,反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我胸口踢了一腳。
這一擊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就被他踹的往後退了幾步,幸好身後又兄弟們把我給扶住了。
再看麻桿兒,已經被暴徒踹了一腳,仰躺在地上,身子不停抽搐,無數的傷口在往外冒血,他已經必死無疑!
我拿袖子摸了一下臉上的血跡道:“清點傷員,送醫院去,然後王善民打電話,讓他速度出來幹活兒,再找些兄弟去火葬場里弄些水出來,把路上給我清理乾淨了至於壞了車子,全部給我廢車場去碾碎了。”
兄弟們開始各自幹活,被我們救出的安凉、馬龍、餘智、凌明旭和張帆五個人則是緩緩走到我身邊來。
安凉還在“嗚嗚”地抽泣,其他兄弟則是一臉的愧疚。
見我一身的血,馬龍最先開口:“瘋哥,你,你沒事兒吧。”
我搖頭說:“我沒受傷,我身上的血都是麻桿兒的。”
我怕他們不知道誰是麻桿兒,就隨手指了指那個如同一攤爛肉躺在血泊中屍體。
餘智、凌明旭和張帆幾個握刀的兄弟臉色還好,安凉和馬龍則是直接回過頭開始狂吐起來,這樣的場景對他們太過血腥了。
我走過去拍拍他們的後背說:“如果以後不想再看到這樣的情景,都學的聰明點、機靈點,別再上當受騙了。”
兩個人一邊吐,一邊點頭,其實他們兩個都吐的很厲害,而且還身體有些哆嗦,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點頭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清風提著一把刀走到我身邊說:“瘋哥,咱們這邊傷了八個,都是輕傷,縫幾針就沒事兒了,麻桿兒那邊沒留活口”
我打斷顧清風說:“沒留就沒留吧,依著麻桿兒這性子,就算我們抓了他,他也不會告訴我們任何有價值的訊息的,殺了倒省心。”
很快兄弟們就把麻桿兒這邊幾具屍體給推進了火葬場,這路上的血跡也是我們用一桶一桶的水給沖淡了,不過在水流向下水道的位置,還是隱隱能看到血跡,只不過已經非常淡了,加上這裡地處偏僻,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麻桿兒也是一個藝高人膽大的主兒,竟然敢跟著姚濱混到邢州來,可惜他這次遇到是我這個不安常理出牌的瘋子,再加我在邢州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所以麻桿兒這條強龍就徹底栽倒了我這地頭蛇的手裡。
相反,如果今天下午我不去金老歪那裡,沒有撞到麻桿兒,那麼我就會有越來的兄弟被他們暗算,然後麻桿兒就可以用那些兄弟的命要挾我,那個時候倒黴的恐怕就是我了。
所以我很慶幸,命運之神再次站到我這邊。
人生如下棋,棋錯一著,滿盤皆輸!這句話果然還是很有道理的。
火葬場這邊的事宜處理妥當後,我們找了幾個兄弟把馬龍、安凉他們送回了學校,而我們也是分批返回各自的地盤。
今晚我們也算是大獲全勝,所以我就告訴各個頭目,讓他們回到各自地盤後,可以在各自的場子裡暢玩兒一晚上,當然,前提是不打擾其他客人的正常娛樂。
王彬這邊,我也是讓王彬、顧清風、暴鼠帶著兄弟們找地方耍去了。
至於我,則是直接讓暴徒送我回了住處,一來我需要更換下身上的衣服,二來我心中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所以這慶祝,我是沒心情的。
回到盛昌街的住處,一開門,路小雨和路佔山夫婦都等在客廳裡,張北辰和幾個兄弟則是百無聊賴的在一旁打牌。
見我帶著一身血回來,路小雨立刻嚇的臉色蒼白,然後“啊”的尖叫一聲,就衝我猛跑了過來,一把衝進了我的懷裡。
“易峰,你,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