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也是深為感嘆,人生際遇之奇,真是不可揣度。
說來也很難以置信,那個衣著樸素的老太太居然就是粵省省委書記,謝海非謝政局。
“老人家氣度驚人”秦非自然感嘆道,有這麼顯赫的兒子,居然甘心被一屆小小商人折辱。
謝海非自然明白秦非的意思,“老母親性子溫糯,不愛與人起爭執。不過你們既然見過了,小遠過來,給你一本活教材看看。”
滿頭霧水的謝遠走過來,“什麼?”
“你不是平時自覺得京海高材生了不得麼?”謝海非指指秦非,“這位秦董,比你小四歲,今年剛滿十八,你最崇拜的那家企業,就是他一手創立的。”
“啊?”謝遠眼睛瞪得老大,“你是天工研究院的創始人?”
秦非也是一愣,沒想到謝海非家裡還有個天工的崇拜者。
“這小子平時讀了幾本書,對我們國家這個自主研能力大為不屑啊,說是也就只有天工,才有點未來大公司的氣度。”謝海非與初見面時候還有些不同,不知道是哪個緣故導致了。
謝遠卻是沒聽到謝海非的話,追問著秦非道,“天工的院長不是姓田麼,怎麼我爸叫你秦董啊。”
“御翔哥也是創始人之一,事情都是他們做的,我做的很少。”
謝遠狐疑地看著秦非,他雖然自負,但是對於有才之人,卻也是打心眼佩服的,是有反常必有妖,若非秦非能出大力,他怎麼會成為天工的創始人,何況他父親從不口出狂言。
“秦董不用謙虛,田院長是執行者,掌舵的是秦董,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謝海非是打定主意把秦非底兒漏給謝遠了。
不過秦非倒是有些若有所思,謝海非這顧左右而言他,又何嘗不是一種推脫。
至少他不願意跟秦非直截了當地談論這些事情。
秦非微微皺了下眉頭,既然如此,那今天的拜訪的目的也基本上達成了,更多的也做不了。
“秦董,你真的是天工的幕後英雄啊?”謝遠眼睛放光,“那我畢業之後,能不能到你們研究院去上班啊?”
“啊?”秦非大為意外,看向謝海非,恰好看見一皺而散的眉頭。
心下了然,“如果謝公子有意,當然是掃榻以待了,不過,謝書記應該會有更好的安排,天工或者秦非,可不好耽誤謝公子的前程。”
這話說的直白又嚴謹。
謝遠顯然也現這個不是很恰當,住嘴不說,“秦董,那你和我爸說事吧,有時間我去拜訪你啊”
“好”秦非點點頭,轉向謝海非,“今天來就是拜訪一下謝書記,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不多打擾了”
謝海非明顯有些意外,秦非要做什麼,他心知肚明,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提就要走,自然是他始料未及的。
“小遠,送送秦董吧。”
“好咧”
秦非趕緊攔住,“不用不用,謝公子替我向老人家問個好,謝書記如果不煩,我下次再來看望老人家”
謝海非“呵呵”一笑,“只要下次不帶什麼毛筆啊徽墨啊的,我自然是歡迎的”
秦非嘴角露出笑容來,謝海非總算是在最後給出一點態度了。
至少他沒有對紫禁城有意見
秦非衝兩位點點頭,出門去了,謝遠還是送了出去。
“走了?”謝海非端著秦非那方歙硯,問道。
迴轉的謝遠點點頭,“恩爸,秦董來找你,是不是說紫禁城的事啊?”
謝海非搖搖頭,“沒說,什麼都沒說”
“啊?”
好容易上省委書記門上拜訪一趟,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這個秦董果真不是一般人,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卻又什麼都說了,什麼都做了。”
謝遠就有些不懂,疑惑地看著謝海非。
“喏,東西我收了,下次的拜訪我也答應了,還有你個愣小子,這不什麼都做了,”謝海非摩挲著這塊歙硯,“而且,恐怕他也是看出了我的意思了。”
“現在這水渾著呢,我也不能說什麼。我既然知道這事,又不能說什麼,他再多說就不知趣了。嘖嘖,這心思比上我們這些老鬼都多啊”
謝遠有些怔愣,那個年輕人難道真的這麼厲害?
“小遠,你覺得這人怎麼樣?”
謝遠凝眉想了想,“奶奶說他不簡單我自己,覺得他挺神秘的,氣質很神秘,而且很有力度的感覺,但是又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