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從常震接受南宮勝勸酒,到將酒放在唇邊,只有一瞬的工夫。這一瞬的工夫。他來不及想太多,只勿勿做了決定。
“好酒!”
常震一仰頭,酒喝了下去,然後拱手對南宮勝行了個禮。
此時常震的胃腸,早已經化做了異蟲的觸手,捧著那杯酒向體外揚去。為了掩飾觸手在體內揚酒的舉動,他還裝作不小心打翻了身前的酒壺,讓酒灑在身上一些。這樣剛喝下的酒被觸手甩出來沾在衣服上,也就沒什麼令人奇怪的了。
南宮勝不知常震身體可以變形,看到他把酒喝下。眼角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喜悅,接著又去向董晨敬酒去了。
常震皺著沒頭。遠遠地看著南宮勝和董晨。他沒有提醒董晨酒有問題,因為在敬自己之前,南宮勝就已經敬了董晨一杯。如果他給董晨酒裡也有藥,在第一杯時就已經下了。此外,董晨很可能跟南宮家是一夥的。就算他們沒有勾結,南宮勝會不會給她下藥常震也不能確定。
董晨為人十分豪爽,在常震的注視下和南宮勝滿滿的碰了一大杯。
看著董晨把酒喝下,南宮勝又到了唐姍兒面前,說道:“姍兒小姐,我敬你一杯。”
唐姍兒笑道:“我不喝酒。而且你又叫錯了,應該稱我為孫夫人,否則我夫君只怕又要疑神疑鬼了呢。”
南宮勝道:“是我不對,孫夫人,請滿飲此杯。”
唐姍兒撒嬌道:“我都說了我不喝酒的。”
唐姍兒不肯喝酒,和南宮勝打情罵俏了半天,但一旁的常震全無爭風吃醋的心情,他在偷偷觀察董晨。跟據常震的嗅覺,這瓶酒中的迷藥見效應會很快,董晨喝的是不是迷酒馬上就知道了。
果然,沒多一會兒,董晨的身體就晃了一下。美婦人意識到了不對,可是迷毒已經發作了,她控制不了。
她只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強自對抗著意識中傳來的眩暈感,向唐姍兒大叫道:“姍兒,酒不能喝,裡面有藥,南宮勝,你在酒裡下了什麼?你要,幹什麼?你不知道主客之道嗎?”
董晨站起,南宮建永、南宮博雲、丁雨詩、鍾鳳竹馬上從座位上飛出,來到她身邊將她四面圍住,並一齊說道:“唐夫人,看來你不勝酒力呢,喝一點就醉了,還胡言亂語起來了。”
此時常震已經明白了董晨沒有跟南宮家穿一條褲子,可南宮家眾高手環飼,他只能呻吟了一聲,倒在桌子上裝暈。他一直扮演練氣期修士,練氣期的身體抗藥xìng不如築基期。現在董晨都藥發了,所以他也該倒了。
唐姍兒一直和南宮勝拌嘴,沒喝那杯酒,見董晨出聲示jǐng,面sè大變,再看不遠處的常震倒在了桌子上,又怎會不知酒中有異?
“南宮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唐姍兒看著捂頭強自支撐的母親,還有倒下不起的常震厲聲喝問道。
南宮勝本想把三人都迷倒,誰知唐姍兒發起了俏皮不肯喝,現在董晨都藥發了,她肯定更不會喝了。他有點尷尬地道:“他們好像不勝酒力呢”
南宮勝的話還沒說完,強自站起的董晨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圍著她的四個築基期修士齊齊鬆了口氣,如果董晨不暈,動起手來還真有點麻煩。
唐姍兒看到董晨暈倒,急著叫道:“媽!你怎麼了?南宮勝,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給我媽喝了什麼?”
“沒有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他們耽誤了我們的好事。姍兒,我愛你。”
南宮勝一隻手向唐姍兒抓去。
唐姍兒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南宮勝。隨後“啪”的一聲。甩給南宮勝一個大耳光。
南宮勝捂著臉道:“姍兒。你媽沒事,我只是讓她小睡一會兒,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誰是姍兒!姍兒是你叫的嗎?南宮勝,你到底要幹什麼!”
唐姍兒大罵了起來。
“姍兒你聽我說,我沒有惡意的”
南宮勝正要解釋,突然面sè一變,因為他看到唐姍兒身後出現了一個老人,正是南宮易。
南宮易這個結丹期大修士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手。還處於練氣期的唐姍兒跟本察覺不到。他一根封靈針輕易地扎入了唐姍兒的小腹之中,另一隻手一揮,唐姍兒腰間的蠱袋也不見了。
“誰?”
中了兩招後,唐姍兒才倉皇回頭,看到了南宮易那張老臉。可不待她有下一步動作,一根細繩就捆住了她的手腳,並在轉眼間將她捆成了一個大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