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嗎?這一戰,非打個痛快不可。”厲翼北直呈自己心裡的渴求,並且順帶點出獨孤寂心體內,也必然湧起血的激騰。
“咚!”、“咚!”、“咚!”——
他。獨孤寂心。“孤獨”。
血在燒!血在殺!血在飛!
他愈來愈不能控制他體內那股想要血斗的慾望。
每一次的征戰,都帶來了無盡的熱。
那種湧自心中的熱,使他不能自已。
獨孤寂心的冷,逐漸被人間的熱(血的熱焚),熔銷!
然而,這就是他的真實?是這樣的嗎?這就是,他自己?是嗎?
獨孤寂心質疑。他不願這麼快就承認他的真實。他想再走一段時間。
他必須要更多更多的經驗,來肯定他自己的路。
孤獨人。
孤獨心。
寂寞途。
寂寞行。
他是不是要持續走這樣的路?獨孤寂心無法不懷疑。他追求的就是這樣嗎?要和那些以血戰提升武道境界的人一樣嗎?強?到底是什麼?他要用自己的血,來換取自己嗎?只有在他臻至最強境界時,他才能重生嗎?他實實在在的迷茫。他常常墜入渺晃的懸崖。他所決定的,真是他所決定的嗎?他無法確定。
然而,他還是必須走著。在人間荊棘血途中,他仍舊蹣跚而堅決地走著。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找到,真正屬於他獨孤寂心的路。
眼前的厲翼北,就是個關卡。他獨孤寂心必須跨越。
所以,他出劍。
心劍快速遞出!
獨孤寂心的心劍!要點絕析清他自己所有的迷惘。
獨孤寂心一劍穿出,徑抵厲翼北的潛龍矛。
厲翼北雙手猛緊,潛龍矛飛旋而出,狂霸噬往獨孤寂心的前胸。
獨孤寂心劍微斜,浮過潛龍矛上空,再一急墜,直刺厲翼北。
厲翼北猛一轉,兩腳疾踏,身子摹然彈起,連人帶矛投往獨孤寂心。
獨孤寂心落空的一劍,不改原勢,仍是直線刺去。
厲翼北飛身一矛,氣態狂盛的戳到獨孤寂心胸口。
獨孤寂心手一放,心劍再度脫手。他突一前竄,陡然回身,兩手疾速縱彈,心劍飄忽蕩回,徑向厲翼北。
“劍脈”,再次出擊。
“雨亂”!
厲冀北正要得手時,獨孤寂心忽地閃隱,他心知不妙,忙回身以待。果然,獨孤的心劍,已襲往他。
心劍於空中行進的軌跡,浮浮蕩蕩,好似沒有個準度。
“又是,御劍術!不!是他自創的‘劍脈’。哼!怪招。”厲冀北凝神聚精地注視著心劍。
心劍,飛曳到厲翼北眼前時,驀然隱去。
那種無聲無息地消遁,使人不由地盈滿著懊喪感。
厲翼北啐了一聲,狠性一發,決定主動出擊。他猛地前跨兩步,氣勢迅速攀登,一種兇然的殺味,如有實質般的聚合起來。
遽地!
厲翼北的眸裡,印照出千百萬點劍芒,如雨般的射落。
厲冀北一聲暴喝,雙腳再斜跨三步,潛龍矛放出,化成一股颶風,橫掃心劍飄落的劍雨。
在劍圈外圍的獨孤寂心,兩手食、中指並立,捏為劍訣。他雙指又展,在他身前織成一片指網。
受控的心劍,也隨著瘋狂顫爆,亂成一幕幕的劍雨。
“劍脈”的“雨亂”精髓,可還沒盡展——。
厲翼北潛龍矛方自殺出重圍,誰知“雨亂”又將他框住。他悶然作嘶,潛龍矛連連旋動,一圈圈的槍花,炸放似地綻在獨孤寂心劍空之下。
彷彿天與地的征戰、雨與華的爭豔一樣,劍與矛深深地糾纏著。
血戰,愈發混亂。
形勢在“黑盟”人加入後,並沒有太大的分異,依然是僵持的狀態。只是,漸漸的,神州與異域兩方陣營的勝負,拉回到均衡的局面。
慢慢的,血的濛霧,淹滅了“落風崖”特有的落風。
驟然的落風,緩緩地平息下來,彷彿是為了這人間的奪殺,而深深的不忍著、慟惜著、悲情著。
鳳霞飛疾走於雲破月和三大掌門的圍擊裡。她趁空一瞥,情勢的滯怠,很是鮮明地呈現著。
鳳霞飛眼裡,邪意大盛。她軀體一個浪漂,閃到雲破月的左方。
雲破月看也不看,靈問劍由肩臂的縫隙鑽出,輕靈點到鳳霞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