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標,是我?”
風霞飛邪笑:“沒錯。你一定要死。”
“那,就來吧!”獨孤寂心劍斜倚大地。
那種他特有的黑暗氣息,又慢慢地於他的身旁,漫散開來。
這時。
南方。
“落風崖”南方,一堆塵沙,漫天捲起。
“終於來了。”南宮劍花和狄翼、單鼎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
終於來了?是誰來了?為何會終於?——?
一連串問題,彷彿隨著遠處飄走的塵沙,冉冉空浮到蔚藍的天際,沒有確切的行跡。
“喂,你前些日子,為什麼說我的刀有北鴻心,卻沒有自己的心?”翔靖相問道。
燕孤鴻回頭望了望翔靖相。“你沒有習練真氣,對嗎?”
翔靖相承認。“對啊!我確實沒修練真氣。”
“你揮刀時的勁氣,雖然四處縱橫,但那卻是根源於你的天生異賦,才能於不知不覺間,運用內力強吸外圍天地之氣,在短瞬裡真氣運用自如。但是,當你的戰意削弱後,你必然再度回覆原本的凡身,你也就不能運用真氣。對嗎?”
翔靖相點頭。“就算我不能隨意運使真氣,那跟我的刀,有沒有我的心,又有什麼關係?”
燕孤鴻笑。“當然有關係。你試著回想,你在盡展,‘北鴻刀法’時,心中的感覺是什麼?”
翔靖相沉吟著道:“我感覺得到,風!對。我感覺到,風正狂野吹拂著我。我在飛。我在風中,任情縱飛!”
“那麼,你感覺得到自己?”
“廢話。什麼叫做感覺到自己?自己,何必感覺?我還不知道我自己嗎?真是廢話。”
翔靖相有些任性地回答。
“噢!那麼你就說說你自己,是什麼?”
“我自己就是——這——”翔靖相詞窮了。
“說不出?”
“不是說不出。是不知道怎麼說。”
“那麼,你怎麼知道,或者肯定,你是你自己?”燕孤鴻一息也不放,緊迫著翔靖相問。
翔靖相皺著眉頭:“唉,我——”
“怎麼?”燕孤鴻看著翔靖相。
“我不知道啦。”翔靖相暴躁地說。
燕孤鴻長嘯!
一陣悠遠的嘯聲,忽遠忽近的飄揚著。
“幹嘛?”翔靖相迷思重重。
“你好好想一想,什麼是你自己?再來與我談話吧。”燕孤鴻說完這句話,便不再開口。他一直往“孤雁原”的方向,飛馳著。
翔靖相默默隨著燕孤鴻。在這一段賓士的過程中!他忽然發現,燕孤鴻的身影,更加璀璨炫迷。他更無法忘記孤雁的身影了。
於是,他開始深思,什麼才是他自己?
獨孤寂心不動聲色地眺著那漫天烽起的塵沙。
是她嗎?他直覺想到一個人。
“白手”司徒蕾。
果然,約五、六百數,全體做黑裝打扮的人堆,狂騎奔來。
領頭的正是,回覆男裝,白衣飄飄的司徒蕾。
聲勢驚天!數百騎的騰越。真不愧是中原第一策士,甫一出場,便撂下一個悍威。
相較於異域、九大門派的數騎相伴,無疑的,“黑盟”的行動,人數雖少,卻給人一種須得重視的刺厲感。
“黑盟”數百人停於南方,距獨孤寂心五涯離(約一八十公尺)。
司徒蕾則單騎縱來,直到獨孤寂心身邊。“喲!又見面了。”
獨孤寂心深沉的氣息,沒有絲毫減弱。
司徒蕾笑著說:“別這麼嚴肅。”
“走。”
“那不行。‘黑盟’可是支援你的。對了,你知道嗎?”
“......”
“邪心不動’啊。”
獨孤寂心神色一動,立即恢復。
“看來,你知道。”
獨孤寂心仍是瞧著司徒蕾,不動也不說。
“有沒有很訝異?”司徒蕾追問。
“喂!說那麼多幹啥?”有人喧喊著。
司徒蕾不理旁人的反應。她繼續說道:“一代‘邪尊’竟愛上你。這讓小妹我實在驚訝非常呀。你可真是了不起呢。”
當事人之一的鳳霞飛,仍然平靜。但陰冷的邪力,開始擴漲。
“是嗎?”獨孤寂心反應冷淡。
“你彷彿很懷疑?你懷疑的是,‘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