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下屬們的表情,便知答案。’她續著道:“瞧此人的輕功身法已臻天下頂級高手之列。何以我等競毫不知此人來歷?難道中原真是臥虎藏龍之地?還是有人辦事不利,沒能查清神州各門各派出類卓拔的人物?卓座主,你以為呢?”
卓刃躬身道:“稟教主,這黑衣男子,絕非中原知名人士。若有這等人物,我們的情報網必能探曉。”
“是嗎?”
卓刃身旁,有一揹負雙斧的俊秀少年,橫厲追:“哼!這人此來可能阻擾我們的計劃。
教主!不若讓屬下前去料理他。免得他壞了我們的大計。”
鳳霞飛神色冷淡。“舒護將,稍安勿躁。瞧這人彷彿落葉般隨風吹飄,似科已到融入自然的奇奧境界;好似化為清風似的自在這翔實力絕不容小覷。先弄明內來人的身份、目的,再作打算。”
她頓了頓又道:“但,若此人果真有半分阻擾我方計劃的念頭,那就,殺,無,赦!”
被稱為護將的是“六護將”排名最末的“亢雷雙斧”舒芍。他恭聲稱是。
“嗯。洪護將,去摸清此人來意。注意!莫給中原人看到,免得讓他們知曉,咱們擺了個網等他們陷入。”
鳳霞飛揮了揮手。
一個持棒大漢低應了聲,轉身奔去。
一行人下再多說,各自散開,埋伏在森林四處,靜待神州這條大魚上鉤。
“哼!看來中原人已忘了‘窮寇莫迫’這句至理明言了。”
獨孤寂心忽地停步,靜立於森林前。由動轉靜的過程,是如此的突兀,幾乎沒有緩衝的時間;令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身子構造是否與常人不同?或者是他已達到一種無以測度的奇妙境界?
獨孤寂心轉身回望遠方的“斷水堂”;灰灰暗暗的,宛若一巨大牢籠。從堂內陸續竄出的人影,便好像脫牢而出的猛獸,正待噬人一般。
或許,武林人本就是“獸”吧!
他感覺得到森林內層層的殺機。獸般的殺機。他十分清楚地感覺到。
獨孤寂心抬頭。他仰望繁星點點的夜空,抹去心中沒來由的陰鬱,淡淡吟道:“就立鼎天下?”
一聲低吼傳入獨孤寂心耳內。
一個滿臉糾須的大漢走了出來,操著僵硬的中原話嚷道:“那小子,離開那裡。快。不然要好看,你。”
獨孤寂心不理下睬。他只是專注地聽著;聽著森林內許多人的呼吸,和森林外另一邊急急的腳步聲。
情況似乎十分明顯。這是優兵之計!看來好像是森林內隱藏的一派,要伏擊神州人土。
很巧的。他碰上了這樣的情勢。
該怎麼做?或者該說,他會怎麼做呢?
也許。連他本身都不是很清楚。
因為他是“孤獨”。
依舊處在迷惆所織編而成的愁城裡的“孤獨”。
他,還未,成形。還未。
他還未訂下屬於他特有的方向與夢。真的還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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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龍飄八脈劍
獨孤寂心絲毫不表露他內心的想法。
一旁僵立的胡嘯英,焦急地瞪著他。
“還不通知我等一方。”胡嘯英的眼神,透露這樣的訊息。
獨孤寂心視若無睹,毫不理會。
胡嘯英氣急,視線一變,改為觀察眼前那粗蠻的漢子。
“看此人手上攜著長有五尺的尖頭木棍,胸前又有一厲鬼飛舞的圖樣——嗯,這人該是“鬼舞六護將”排名第四的“潑烽棒”洪寺。聽聞,他的“撕魅掃”乃是異域一絕。唉,外族聯合人侵之事,確然是事實。這,哎——!”
獨孤寂心看也不看洪寺。他忽然說:“動手。”
胡嘯英不由叫苦連天:“‘孤獨’果然只是爭強鬥狠之輩。如今狀況不明,他還去挑釁這等惡徒。愚蠢,愚蠢啊!”
洪寺沒想到,獨孤寂心反倒要他出手。他怒由心起,一聲狂嘶,二話不說,手中尖根化作萬千幻影,灑向獨孤寂心。
獨孤寂心右手一翻;與他相伴十二年的“心劍”已然來到手上。他隨勁一抖,挽起一道劍圈,直破人洪寺的亂棍之中。
心刻飄風似的一刺,很是輕易地將漫天棍網撤去。
尖棍本體現出。心劍劍鋒對準棍尖,一個運勁,極速地翻騰絞轉。
“劈啪”之聲連響。
獨孤寂心於方才短兵交接時,已釋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