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胡嘯英猶是溫熱的軀體,好像在說著誰也不能搶走他的爹一樣。
“我恨啊!”
突然!一聲大吼,夾著一陣刀風,瘋狂地往獨孤寂心撲去。“你,你殺了爹!你殺了爹!你殺了我爹!”
吼的是“刀行百里”胡莫愁。
刀是,斷水刀、
胡莫愁的“斷水刀法”,鋪天蓋地的罩向獨孤寂心。
果真不愧“斷水”之名,招招相扣,式式相連,竟沒有絲毫的停頓.好似真能斬斷水流一般的連綿春情不盡。
可惜啊!胡莫愁的心已瘋己亂,再也沒有那種雋逸的刀意。他只是揮刀、劈刀、殺刀罷了。
獨孤寂心身子輕縱,遊走在刀鋒之間。
胡莫愁癲迷的刀勢更是加快,已漸漸瞧不出他的身影。一刀!
獨孤寂心把心劍往刀網送,“鏗!”的一聲。
心劍受力,倒撞向獨孤寂心。
獨孤寂心隨著這股力道,逸出刀圈的包圍:
胡莫愁又是一陣窮追猛打。
獨孤寂心回身一劍,“肢脈”之“寒星點點”,灑作慢天劍影反噬胡莫愁。
刀劍碰擊聲,不絕於耳。
一輪擊殺後,胡莫愁傷痕累累的躍回原處。但都非是重傷,僅僅皮肉之痛。他乍退復又前衝,狂叫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難怪仇兒不願捲入仇的深陷裡,他的不願,的確有他的因由。
仇恨的狂躁,竟如斯之盛之亂。
完全沒有任何矩度的崩潰!
仇兒太清楚恨的可怕與可厭,因為,他的母親!
他母親恨了半輩子,終於因為她自己的恨,終結了生命!
眼前的胡莫愁,正要走進那樣悲愴的境地裡,連愁都未曾經驗的他又怎受得了仇的滋味。
獨孤寂心的氣府,陡地一陣虛疲、疾顫。他知道。他知道他的真氣又所餘無多,必須快點解決!
獨孤寂心冷漠的注視著胡莫愁,他的刀一次又一次向獨孤寂心劈來。
從他的刀意,獨孤寂心看出另一層釀蘊的意涵,那就是悲痛——絕天滅地的悲痛!
心劍劍身輕顫,再次破入刀網。
胡莫愁也再次暴跌在地。
然而,他甫退又上。狂亂的刀勢,始終劃往獨孤寂心。
而獨孤寂心也毫不留情,心劍總是很冷靜地尋出斷水刀燥亂的缺處,一劍兩劍三劍無數劍的在胡莫愁身上劃下許許多多的劍痕。
沒有經過創痛的人,就如藏在深閨、空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