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妙這才放了心。
鎮攝元冷絕的眸神,牢牢縛住容之高的行動。
容之高僵澀地笑了笑。“在下可以離去?”
“名字?”
容之高一楞,才會意道:“在下容之高。”
“容之高?”鎮攝元問:“怎麼樣?”
容之高理不清,鎮攝元的問話,只得定定地愣看著鎮攝元那傲然冷絕的俊臉。
卓涉道:“不算大惡。”原來,問題是問卓涉。
“斷一臂?”鎮攝元很平常地問。
“嗯。還可以。”卓涉也很平常地回答。
斷一臂?斷誰的的臂?難不成——?容之高臉色敗壞,“這、這在下未嘗惹得兩位,這何以要——?”
“我高興!”鎮攝元很冷很冷的說。
容之高慘白的面色,加上虛浮的眼神,顯示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卓涉哈哈一笑道:“因為,你是‘冠廷衛’。而我說的不是大惡的意思,便是小惡你在所難免也做過。所以,他高興斬你一臂。當然,你可以拒絕!”
容之高神情壞到極點。他要怎麼拒絕?他能拒絕嗎?他有那樣的本事拒絕?卓涉說的等於是廢話。
“一招!”鎮攝元又說。
“一招?”容之高不解。
卓涉又解釋道:“你只要擋得住他一招,他就不斬你一臂。”
鎮攝元一喝:“走!”
卓涉緊接著說:“你還不跑?你輕功夠高的話,他的那一劍自然就砍不到你的手臂。那你豈非就沒事了,快跑吧!”
容之高聽完,二話不說,人已往後飄了出去。
鎮攝元並不急追,背上寶劍“天巔”,依舊深沉孤冷地伏著。
“駭神十殛”第一式“電極”,正在鎮攝元心中、手裡、劍顫,蘊釀著。
容之高已急掠出三涯離(約一百公尺),轉眼間便要失去人影。
鎮攝元動疾動!
“咻!”
風隨著他的去勢,卷蕩了一地的黃葉,漫天飛流。
兀自疾奔的容之高不敢回頭望。他死命地跑,死命地跑,忽然,一個人影落在他身前。
啊!竟是“絕劍士”!
容之高兩掌猛擊地面,借力飄向另一方向。可惜等他落地後,鎮攝元也早已在那裡等著他。
容之高當然不想坐以待斃,剎那間他改退為進,極盡他所能的擊出八掌十九腿,全數攻向鎮攝元。
鎮攝元神情冷漠,冰寒的眸神淡淡地掃了容之高一眼。隨即拔劍!他手腕一抖,破出一劍,劈往容之高。
天巔的冰絕寒芒,滿天滿地裹住一切。
容之高見掌飆腿浪已要擊在鎮攝元身上,不由暗喜時,才赫然發現鎮攝元的劍,很快!
非常快!
他的劍,快得如電!
就在他以為要打中鎮攝元的時候,鎮攝元的天巔劍卻已後發先至,早一步斫下他的手臂。
“?”容之高不能置信。他呆呆立在原地。滿滿的困惑,使他忘了斷一條手臂的痛。他忘了與他相結一生的手臂脫離時的極痛。
鎮攝元那平平一劍,那流旋的青光,竟一下子就莫名奇妙地砍下他一隻手。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難道,他與鎮攝元的程度真是差上這麼多?多到即使他使盡一生一輩子的力量也沒法了稍稍遏止鎮攝元的劍擊?是這樣的嗎?
“砰!”
失神呆想的容之高,前僕昏迷。
這時,鎮攝元早已掠回原地,與卓涉、烈易玄、姣妙揚長而去。
飄飄浮浮的黃葉,落下。
“藍天”與“絕”、“狼”的相會,在血的廝殺中邂逅,同時,也化去了“藍天”的一場殺厄!
雲破月輕撫靈問劍。
她並沒有試圖阻攔獨孤寂心等人。
元與極。
“劍閣”與“孤獨”。
唉
想不到,獨孤寂心這麼擅長運用氣勢。其實,她看得出獨孤寂心已近燈盡枯竭之地。然而,他那不可一世將深邃宇妙融入的天威之狀,強烈地憾住往場所有的人。當然,也包括她“仙子劍客”。
眼前的獨孤寂心,儼然是另一個天地,傲絕卓立於他們的眼前,讓所有的人都心有顧忌,不敢率先擊殺獨孤寂心。
他們害怕著“孤獨”的冷、劍、無情、血殺,與魔般的狂野意識!
他們無可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