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是個男孩子呢,還放心些。”
方思雨和寒成相視一笑,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有自己的主意。
不大一會兒,程曉敏挽著程文宗的胳膊笑嘻嘻地走了出來:“老爸真是英明,怕我同學在車裡被凍壞,讓我趕緊走人呢。”
紀敏皺了下眉頭:“他們幹嗎不找個地方住下?”
程曉敏下巴一揚,嘴巴一撇:“有什麼辦法?上海物價太貴了,我們窮學生不敢在這裡擺譜兒。”
寒成笑著走近程曉敏:“曉敏,我和思雨的一點心意,也算是壓歲錢吧,祝你學習進步,身體健康?”
程曉敏接過紅包眯著眼看了一眼寒成:“你?哦?!哥哥,那我就不客氣了,不收白不收。”
程文宗笑她:“你也太不客氣了。喂,你這次回家,是不是就為了收壓歲錢啊?啊?”
程曉敏不好意思地笑著:“還多收了一份,嫂子,以後把你家親戚都叫到咱家來過年,我可以多收幾份。”
大家都笑了起來。
“你的個子不長,臉皮倒是厚了。”紀敏取笑女兒。
“媽媽,我不問你多要一份就不錯了,你還打擊我?”程曉敏走過去親暱地攬著紀敏:“媽媽,我們班裡搞活動,你還贊助幾個不?”
“天啊,我這一句話,可惹來麻煩了。沒有沒有,一個子兒沒有,都發了紅包了。”紀敏忍著笑。
“媽,我這一走,很可能又是半年不回家,啊喲,你眼裡就只有哥哥嫂子,就真沒有我了?”程曉敏推著紀敏回臥室:“走,咱們說悄悄話去。”
程文宗笑著搖頭:“什麼悄悄話,天下人都知道了,就是想著要錢。這孩子,自己不掙錢,倒是學會花錢了。”
“爸,把我那個紅包也給她吧,她現在沒收入”
程文宗打斷了寒成:“不行,不敢慣她亂花錢的毛病。”
寒成看一眼方思雨:“好像有這個說法,女兒要富養,對吧?”
方思雨斜他一眼:“你還是聽爸的吧。你要是錢多,都給我,我可不嫌多。”
程文宗和寒成都笑了:“怎麼回事?咱老程家的女人都是財迷啊?”
李薇在婆家過年,感覺味同嚼蠟。一個人一旦心裡有了想法,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自從她確定是穆禮派人跟蹤她,李薇就非常失落,感覺到夫妻間失去信任的痛苦。穆禮看到李薇總是淡淡的,笑容也有些勉強,聊天時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就知道她有不高興的事情。
“李薇,是不是過年過累了?要是累,咱們就晚一天去你家。”穆禮半倚在床頭徵求李薇的意見。
“怎麼樣都行,看你的時間吧。”
李薇回答了這樣一句,穆禮倒不好決定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是爸媽說話讓你生氣了?還是曉曉?還是我?”穆禮問。
李薇依然淡淡地回答:“沒有,就是忽然間心情不好,別問了,早點睡吧。”她伸手關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李薇躺下的同時,她感覺一陣悲涼,有四個字不請自到:同床異夢。
穆禮又反思了半天,看李薇背向他躺著,輕輕地搖搖頭,也關了床頭燈。黑暗中的李薇絲毫沒有睡意,她在想她的人生,用穆禮來結束她紛亂的相親活動,是理智呢還是衝動?怎麼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呢?幸福這個東西,來得越快,走得越快,像她和穆禮。幸福來得越慢,越是難以忘記,難以割捨,像方思雨和程憶凡。不知思雨這個春節是怎麼過的,因為自己沒情沒緒的,只是方思雨發了一個簡訊祝福,其他的事都沒問。李薇現在感覺有些自顧不暇了。
王樹這個年過得也不輕鬆,他和關玉瑩離婚了,先前還可以瞞著家裡,過年不回家,就再也隱瞞不下去了,他被父母指責了半天,肯定是他脾氣不好,不大度,才跑了那麼好的媳婦。王樹真是有苦難言,他也不好跟父母多解釋,只好硬著耳朵聽著,年初二就不想在家呆了,他打電話聯絡康非,問願意早回上海嗎?沒想到倆人一拍即合,康非的父母一直在嘮叨他,讓他快點找個物件結婚,彷彿是他不願意一樣,緣分這個東西,哪是急就急來的呢?康非看多了分分合合,對愛情更是慎重了。
康非接到王樹,王樹一上車就長長地舒了口氣:“了不得了,我爸媽是不是更年期啊?這一個年過的,耳朵都長繭子了。”
康非哈哈笑起來:“咱們可真是難兄難弟,我父母也差不多,非說我不想找,不留心,反正找不到女朋友,全是我的責任。”
王樹也笑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