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一面說著,一面就想伸出手去取他手裡的隨身碟。
慕秦川的手卻恰好躲開,眸色漸深,聲音低沉,“要什麼?”
秦傾一聽就知道自己又要被調戲了,可是這一刻,她卻一點也不想避開他的調戲。
她咬了咬唇,低聲回答:“要你手裡的東西。”
兩個人已經離得很近了,慕秦川的聲音近在耳旁,“那你準備拿什麼來換?”
秦傾想了想,抬眸看他一眼,“謝謝?”
慕秦川便笑了,笑著笑著,他就低頭吻了下來。
秦傾還是僵了僵,可是很快她腦子裡就升起了另一個想法——完了。
這樣下去,想要跟他保持距離,只怕是越來越難了。難道真的要應了他之前說的那句“早晚”?
可是他今天在她最危險的時刻,在她正念著他名字的時刻,仿若天神一樣地出現,將她救下,真的擊潰了她心裡的一些東西。
秦傾想,自己大概、真的、早晚要完蛋的。
他強勢地吻著她,秦傾沒有拒絕,反而有點乖巧的意味。
病房裡的溫度逐漸便高了起來,正在秦傾已經有些迷亂的時候,病房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她赫然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還抱著自己的男人。
慕秦川背對著房門口坐著,卻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看著她嫣紅的唇色,眼眸裡分明寫著不滿足。
秦傾低著頭,又被他的身體擋著,也看不見病房門口,只是慕秦川再次低下頭來的時候,她連忙偏頭避開,有些著急地低聲說:“有人來了!”
房門口的敲門聲又響了響,慕秦川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鬆開了她,一面整理著自己的領帶一面看向門口,淡淡道:“進來。”
秦傾就在他身後,因為剛才的相擁還靠在他身上,就從他背上探出頭來,看看來人是誰。
很快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一個五六十上下年紀,西裝筆挺的男人矮胖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助理模樣的年輕男人,手裡有一束鮮花和一籃子水果,很明顯的探病架勢。
只是他們一進門,卻就只看著慕秦川,那個矮胖男人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對著慕秦川卻是相當恭敬的模樣,“慕先生。”
慕秦川淡笑了一聲:“原來是季老闆。”
季老闆!秦傾一驚,再度細細看向那個男人,驚覺他果然是新林的老闆季遠材!
“慕先生。”季遠材面上的表情相當沉重和懊悔,“我是代我那個不孝子來嚮慕先生賠罪的。”
“是嗎?”慕秦川淡淡應了一聲。
秦傾明顯地就感覺到慕秦川的情緒有了變化,雖然他表面上依舊是笑著的,可是那雙眼睛卻一點溫度都沒有,這根他平時面對她的時候的情緒截然不同,因此她很容易就察覺得到。
季遠材眼裡的神情就更加慌亂了:“那個臭小子一時糊塗,差點犯下大錯,我也知道不值得原諒,但是我今年就六十歲了,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請慕先生高抬貴手!”
“季老闆真是說笑了。”慕秦川淺笑,“令公子現在是被公安機關扣留,季老闆卻來找我求情,是找錯地方了吧?”
“慕先生,我知道可是那還不是慕先生您一句話的事嗎?”季遠材臉上已經有了哭相,“只要慕先生您肯高抬貴手,以後我任勞任怨,甘願為慕先生當牛做馬!”
慕秦川沒有說話,只是低笑了一聲。
秦傾忽然就有點不安心起來,她從伸手偷偷將手指塞進了慕秦川的手心,想要將剛才那個隨身碟摳出來,誰知道她的手指塞進去,一下子就被慕秦川一併握住,再要抽出來已經是不能了。
她掙了掙,慕秦川回頭看了她一眼,秦傾蹙眉看著他,慕秦川竟旁若無人般地又低笑著要吻她。
秦傾連忙避開,推了他一把。
這樣一番動作下來,季遠材彷彿才注意到秦傾,連忙從助理手中接過了那束花,猛然遞到秦傾面前,“秦小姐!對不起!我代我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向你賠罪!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阿嚏!阿嚏!”秦傾還沒回過神,身體已經代她做出了反應,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她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恐地盯著眼前的這束花。
慕秦川的眸色便更冷了,這一次,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拿走。”他淡淡道。
季遠材一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