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繼續,兩個人也沒有再交談,很快鬱英哲想買的那幅畫出場,被他以一個令人咋舌的價格拿下,非常輕鬆。
到最後出場的就是秦傾等待已久的那套首飾了,結果果然不負壓軸出場的安排,在場很多人士都對那套首飾表現出了相當大的興趣,只是經過幾輪叫價之後,便只剩了兩個人在爭。
其中一個秦傾認得,是G市有名的企業家,她之前在商會晚宴上也見過,而另一個年輕人她卻完全不認得。因此秦傾不由得暗暗祈禱,希望是前者拍得。
結果上天偏偏辜負她——居然是那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最後以天價拍得了那套首飾!
秦傾便有些急了,“鬱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嗎?”
鬱英哲搖了搖頭,“沒有見過。有可能只是買家的助理。”
秦傾一聽,頓時計上心來,站起身便往外走,“我去停車場守著!”
她在停車場一等就是一個小時,幾乎都覺得自己應該是錯過了的時候,那個拍下首飾的人卻突然出現了!
秦傾眼見著他腳步匆匆地走向一輛豪華跑車,連忙小跑著追了過去。
“先生,您好!”秦傾追上他,站在他前方,氣都沒喘勻,便著急地開口,“我是《南生》週刊的記者,知道您剛剛拍下了一套祖母綠的首飾,想邀請您接收一個訪問,可以嗎?”
眼前的男人卻只是微微皺了眉看著她,片刻之後,秦傾聽到自己身後的那輛車發出類似於車窗升降的聲音,連忙回頭看了一眼。
果然是車窗降了下來,隨後,一個原本躺在車裡的男人緩緩坐了起來。
那是一張很年輕的臉,雖然臉上架著黑超,但也能看出大概就二十六七歲,而秦傾攔住的那個男人見狀,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沈先生。”
那位年輕的沈先生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秦傾身上,卻是對著自己的助理說話,“辦好了?”
“辦好了。”
秦傾立刻就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彎腰看向車裡的人,“沈先生您好,原來您才是拍下這套首飾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有幸採訪您一下?”
車裡的年輕男人似乎打量了她許久,隨後將黑超往下撥了一下,露出一雙涇渭分明的眼睛,“你有點眼熟。”
秦傾連忙遞上自己的名片,“我是《南生》週刊的記者。”
年輕男人瞥了一眼她手裡的名片,卻沒有接,只是擰著眉似乎在回想什麼。
忽然之間,他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指著秦傾,“你,是慕秦川的老婆對吧?”
秦傾還有些狀況不明,可還是隻能如實點了點頭。
那年輕男人便更加肆無忌憚地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嘖嘖,慕秦川口味變了嘛,居然娶了個火柴妹做老婆!”
秦傾驀地退開一步,臉色微微有些沉下來,“沈先生。”
“抱歉,抱歉!”他連忙舉手作無辜狀,“無意冒犯。可是誰叫你是慕秦川的老婆呢!”
秦傾一聽就知道不妥——完了,聽這語氣好像是結下了樑子。
果然,車裡的年輕男人張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你說,慕秦川當初跟我搶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老婆會站在我面前求我做採訪?”
秦傾一聽,差點嘔血。
結樑子就算了,居然還是因為搶女人結下的樑子!
她知道這採訪多半是沒戲了,便索性不再顧忌,看著車裡的男人問:“他什麼時候跟你搶過女人?”
年輕男人便掰著指頭算了起來,“大概,三四年前?”
秦傾一聽就明白了。那幾年慕秦川身邊的確出現了不少的女人,那些封面雜誌也上也刊出了不少他攜各種美人出席各個場合的照片,只不過後來慕秦川和紀西都已經向她證實,那些女人其實都只是出席一些場合的女伴而已,並沒有更深入的關係。
大概是因為他曾經帶著眼前這位少爺看中的女人出席了某個場合,所以才跟這位少爺結下了樑子?秦傾想著,忍不住撇嘴一笑,“男人之中,你也算小氣了,三四年前的事記到現在。”
眼前男人的臉色頓時就黑了幾分,“丫頭,你不想做採訪了是吧?”
“你會接受我採訪嗎?”秦傾問。
男人唇角大大地上翹,“不會。”
“那不結了。”秦傾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所以我乾脆也不想好了。”
“哼。”年輕男人哼一聲,發動了車子。
正在此時,鬱英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