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好了,一週以後就要過去,不然醫療隊可能又會轉移了。”
“我知道了。”上官逸點了點頭,“你放心吧。”
秦傾走出上官家的公司大廈時正是中午,已經進入秋天,可是今天的氣溫卻格外地高,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空,幾乎要比盛夏的時候還要讓人覺得暈眩。
秦傾在大廈門口站了片刻,感受著身前的熱浪和身後的涼氣,卻還是隻能告別涼氣,走進了熱浪裡。
然而,她剛剛踏出兩步,一輛全新的黑色轎車忽然就駛過來,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秦傾心中不由得一跳,不自覺地就退開了兩步。
車子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而後露出的,卻是慕秦川那張原本俊逸,此時此刻卻多了兩塊小小的已經結痂的傷痕。
秦傾望著這張臉,忽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自從那天在醫院匆匆瞥了他一眼,秦傾就再也沒見過他,可此時此刻他出現在這裡,無非是證明了秦傾的推斷——他所謂“死裡逃生”的車禍果然是假的!可是他臉上那兩個結痂的傷口又是怎麼回事?
“要去哪兒?”慕秦川神情溫和平靜地望著她,眼裡都是笑意。
秦傾並沒有立刻轉身走掉,而是道:“回公司。”
“上車。”慕秦川淡淡道。
說完,司機便下車來,為秦傾開啟了車門。
秦傾想著自己那些石沉大海的離婚協議書,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坐上了車。
坐進車子裡她才發現慕秦川不僅是臉上有傷,連他的腿也明顯受了傷——此時此刻,他一腳皮鞋一腳拖鞋,穿拖鞋的那隻鞋上隱約可見繃帶,再往上的西裝褲管也比另一隻腿粗了一大圈。
難道,他是真的出了車禍?
這個念頭在秦傾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她便又抬頭看向了他的臉,慕秦川依舊看著她,見她抬起頭來,便伸手撫上了她的臉,沉聲道:“我在醫院這麼幾天,你也不來看看我。”
秦傾猛地拉下了他的手,目光凝於他臉上的兩個傷口處,許久之後,才低低開了口:“抱歉,我並不知道你是真的出了車禍。畢竟你哪句話真,哪句話假,我真的不清楚。”
慕秦川聽了,眸色微微一沉,卻還是低頭湊近她,想要吻她一下。
秦傾卻已經伸手抵住了他,聲音微冷,“慕秦川。”
“我愛你。”慕秦川竟直接無謂地就說出了這三個字,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這是真話。”
秦傾沒有看他,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會不會假話說得太多,有時候連自己也分不清真假?”
此時此刻,她明顯是在質疑他,而這種情況在之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即便當初她知道了他的欺騙和結婚動機,她也沒有懷疑過他對她的愛。
而此時此刻,她卻就是簡單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質疑。
慕秦川眸色再度一沉,還沒開口,秦傾卻再度開了口:“算了吧,其實現在再說這些話都沒什麼意思了。慕先生,我們就好聚好散吧。”
“怎麼個好聚好散法?”慕秦川沉聲問道。
秦傾頓了頓,隨後開啟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了又一份的離婚協議,遞給慕秦川。
“你簽了它吧,算是我放你自由,也是我們的好聚好散。”秦傾淡淡道。
慕秦川只睨了一眼,便看見了那張紙的內容,隨後,他從秦傾手中接過那張紙,毫不猶豫地撕成兩半。
“你——”秦傾微微有些憤怒,卻又很快地冷靜下來,“你這又是何必?撕掉那張紙,我照舊可以影印出無數份。”
“你印一張,我撕一張。”慕秦川臉上也沒有了笑容,面容沉沉地回答道。
秦傾只覺得可笑,“將自己綁在這樣一場婚姻裡,你覺得有意思?”
“為什麼我要覺得沒意思?”慕秦川偏了頭看著她,“我從前有多享受,你難道感覺不到?”
秦傾唇角動了動,幾乎想要脫口而出“你享受的是什麼”,可是頓了頓,她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慕秦川的態度與之前已經是截然不同的了,如果之前他還是哄著她求著她的態度,此時此刻他的態度已經變得非常強硬起來——他不會接受離婚的提議,並且,他要將這場婚姻繼續下去。
秦傾沉默許久,才又開口道:“你不簽字也行,反正兩年過後,我們還是可以離婚的。”
分居兩年,她只要去一趟法院,離婚就肯定會變成事實。他再有錢有勢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