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尖叫起來,直至酣暢淋漓。
到最後秦傾都沒有想明白——怎麼會是“我愛你”呢?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文藝小清新了?以前明明很重口啊?
她想不通,可是實在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慕秦川本沒有睡意,始終抱著秦傾,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很久之後,才逐漸閉上了眼睛。
*
經過週末的慰夫行動之後,一到週一,秦傾便繼續全情投入工作。可是讓她感到困惑的是,都過了一週,她被分配到的工作,依舊是最基本的資料蒐集。
坐在秦傾隔壁桌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同事,叫陳寧,秦傾在又持續了一週的資料蒐集工作之後,終於忍不住向陳寧打聽:“陳姐,新人進來《凌銳》,要做多久的資料收集工作啊?”
陳寧聽了,從自己的工作中抬頭看了秦傾一眼,回答道:“《凌銳》很久沒有新記者進來過啦,你就安心聽老總安排吧,他怎麼安排你怎麼做。”
秦傾有些無奈,但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只能點了點頭。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她依舊做著資料蒐集的工作。
後來,秦傾便開始給自己找工作,幫其他人蒐集資料的時候,也不忘找找自己想做的選題。
進來《凌銳》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對《凌銳》已經瞭解得差不多,因此也嘗試著手了兩個選題,應該都是符合《凌銳》的主題與風格的,可是當她在選題會上提出來時,卻被主編否決了。
接連兩次都是如此,秦傾不由得有些氣餒,可是還是覺得不甘心,繼續尋找可以入手的話題。
誰知道下一次的選題會上,她自己想做的報道依舊是被否決,馮燃反而是交了一個非常輕鬆的社會調查選題給她做。
不管怎麼樣,始終還是有了除資料蒐集以外的工作,自己的名字也終於可以第一次出現在《凌銳》雜誌上,秦傾還是做得很認真。
可是一直到年中,秦傾依舊是做著這些不痛不癢的選題,甚至有好幾次,她終於提出了讓馮燃滿意的選題時,馮燃卻以她沒經驗為由,將選題交給了其他同事去做,而秦傾只是從旁協助。
秦傾並不洩氣,可是有時候也難免覺得委屈。
雖然在《凌銳》她算是新人,可是終究也做過雜誌,以前在《南生》也已經獨力負責一些大的專欄,其實完全是可以獨力完成一篇成熟的報道的,可是馮燃卻從來沒有給過她這樣的機會。
又一次,秦傾在自己提出的選題又一次被交到別的同事手中時,暗地裡發力,自己也悄悄獨力做了一份報道,在截稿日那天交到了馮燃的辦公桌上。
可是結果卻是,她被馮燃叫進辦公室裡訓了一通。
“如果每個人都這樣不按工作安排做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會不會有一天,辦公室所有人都給我交上來同一個選題的報道?簡直就是浪費人力物力!”馮燃非常嚴厲。
“我只是想嘗試獨立完成一個選題,並且證明我完全可以獨立完成。”秦傾到底還是覺得不忿,“我這篇報道如果有問題,我會願意認錯。”
“那你的意思是覺得自己現在沒有錯了?”馮燃猛地一拍桌子,毫不留情地將秦傾列印出來的那份稿子撕成了兩半,“你這篇稿子我不會看!還有,你以後如果再這樣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不按工作安排來做事,那不用在我的辦公室上班了!”
秦傾雖然經歷的事情多,可是入職以來,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嚴厲地批評過,終究還是難過起來。
可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再委屈也只能自己承受,因此她還是很快向馮燃認了錯,轉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第二天,新的一期《凌銳》出刊,秦傾拿了一本,仔細地讀了一下另一個男同事負責的自己那個選題的報道。
也許是因為男女視角不同,那位同事跟她選取的切入角度有些不同,可是綜合看下來,秦傾並沒有覺得他完成得比自己好,某些觀點還有些偏激。
可就是這篇偏激的報道,在隨後的兩天在網路上流傳開來,引發了網民一輪熱烈的討論,這一期的《凌銳》又火了一把,連帶著那位同事也小火了一把。
秦傾覺得有些無奈,只能安慰自己,也許自己還是太心急了,才剛進入這家雜誌社,前面還有那麼多前輩在,也許她真的不該太著急得到自己想要的。
雖然是這樣地安慰自己,說到底,心裡還是覺得委屈。
週六是上半天班,下班之後,有同事約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