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去上班,白天也有時間整理的。”
她自顧自地說著,竟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從他身邊走進臥室衛生間,“我先洗漱啦!”
她洗漱完畢,慕秦川才走進衛生間,秦傾在外面換衣服,聽著裡面響起刮鬍刀的聲音,忍不住又恍惚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剛好慕秦川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她連忙道:“我去上班啦,堵車的話就來不及了。”
說完,她便準備急匆匆地出門。
“急什麼?”慕秦川卻在身後說道,“我送你,在你公司附近吃早餐吧。”
秦傾怔了怔,隨後想,也好,分開前最後一程車,最後一頓早餐。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一直到秦傾公司附近,兩個人才找了一家飯店吃早餐。
秦傾不自覺地吃得很慢,同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慕秦川幫她在咖啡裡放了奶和糖,攪拌均勻之後才又放到她面前,見她吃東西吃得那麼慢,不由得笑了起來,“剛才不是還怕遲到,這會兒又吃得這麼慢?”
秦傾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頓了一會兒,微微一笑過後,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
吃過早餐,慕秦川才又道:“要不要我送你進公司?”
“不用了。”秦傾微微笑著回答道,“反正就在旁邊,幾步路就到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回去吧。”
說完,她便拿著自己的包包站起身來,起身向外走去。
可是慕秦川卻還是跟在她身後,直到出了門,他才伸出手來拉過她,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才道:“好好上班。”
秦傾心境混亂得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只是胡亂點了點頭,垂著眼睛回答了一句“拜拜”,便轉身走向了公司大廈。
一直到大廈入口,她才停住腳步,回頭一看,正好看見慕秦川坐進車子裡,而後,車子絕塵而去。
秦傾站在那裡,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輕輕勾起一絲笑意,隨後轉身走進了公司。
*
這一天,太子爺沈博易回雜誌社開會,其實主要就是為了聽一下營業部拉廣告的業績,當然那麼點蠅頭小利對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沈少爺來說實在只是九牛一毛,因此雖然這個月有兩單一百萬的生意額,沈少爺並不見得興奮,開完會出來,照舊找了一下秦傾的麻煩。
“聽說你要去戰地做採訪?”沈博易毫不客氣地靠在秦傾辦公桌的邊緣,居高臨下地盯著坐在那裡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秦傾,“以前是充斥著艾滋病、AN病毒的非洲落後地區,這次是戰地,你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怕死是不是?”
“當然怕。”秦傾頭也不抬地回答了一句,“人是求生不是求死,誰說去了戰地就一定會死?”
沈博易聽了,冷笑一聲,“我管你求生還是求死,你是我雜誌社的人,你要為電視臺去戰地做採訪,我這個老闆居然不知道,誰同意你去了?”
這真是沒事找事到了極點。秦傾心裡原本就不舒服,這會兒被他這樣找茬,終於忍不住抬頭看向他,“申主編同意我去的!我不是替電視臺做記者,我同時也是《Z週刊》的記者,我每一天的採訪都會集結成文,最終發表在我們的雜誌上!不是說編採自由嗎?申總編同意我去就算你是大老闆也管不著吧?”
“你——”沈博易登時被她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我現在就是不讓你去,你能怎麼樣?”
秦傾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猛然低下頭來,開始收拾自己桌面上的東西,一面收拾一面回答道:“那我辭職好啦。”
“你說來就來還想說走就走?”沈博易似乎也是被她激怒了,“憑什麼?合約是一紙空文是不是?”
“那我賠錢給你好啦!要多少你直接說啊!三個月工資,半年工資,還是一年工資,我通通賠給你,行不行?”秦傾也不甘示弱,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扔,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辦公室裡其他人全部都呈目瞪口呆的狀態。
沈博易經常都會找秦傾麻煩,但秦傾脾氣好,送來不跟他計較什麼,有時候懶懶地回應他幾句,有時候就直接當聽不到他說的話,像今天這樣針尖對麥芒的頂撞,還真是從來沒遇到過。
沈博易也是被氣懵了,抬頭就衝著主編申文的辦公室吼了一句:“申文,你給我出來!我要炒了這個女人!現在!立刻!馬上!我要她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踏入沈氏大廈一步!”
還沒等辦公室裡的申文做出反應,秦傾已經迅速拎起自己收拾好的東西,避開沈博易,徑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