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因為女神的到來更加火爆。
只可惜,凳子還沒焐熱,皇宮那裡就有急信傳來。只見到皇妃微訝的反應之後就在首席女官的耳邊小語了極具,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怎麼會!”久也反覆地嘟噥了三次了,“希臘王的船隊遇到海賊受了傷?”
這不是開玩笑麼!希臘是以第一海軍王國自稱的,居然這樣大陣仗地出行會被小小海盜給擒王?他們是在自己臉上打耳光嗎?
關鍵是,希臘人是在上埃及境內遇險的!有人想要抹黑埃及的形象嗎?是想破壞埃及和希臘之間的關係還是純粹求財?算了吧,求財的可能性真是低到她自己都不想要考慮進去。
到底是為什麼!
轉眼便是皇宮。
“船備好了嗎?”伊塔圖換上了海行裝。
本就天人之姿的他更是如天神下凡,風姿颯爽,再無繁幾。
此時久也卻已無心再關注這個。
“你要出去嗎?”她急急地問道。看他的樣子是要出海吧。事情已經嚴重到需要他親自出馬了嗎?
法老英俊的臉上,那對微擰的眉已經很久沒分開過了。“去接他們。”
“這不是埃及的錯啊!”
他一沉聲:“可是,這已經算到我埃及頭上了。”
伊塔圖寵愛地揉亂她的發,露出安慰她的笑容。“明天午膳之後到港口去接我。”然後吻了吻她的額頭。
久也毫無預兆地拉住欲行的法老。
“不要去。”
他回頭無奈地看著她:“久也,你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
她卻鎮靜地與他對視著,淡淡地說:“我去。”
輪到伊塔圖不冷靜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去’。”她突然抱住他,甚至完全沒在乎周圍往來的人們投來的目光。
第一次,如斯不去避諱與他的接觸。
她知道,她無法接受他服軟的模樣。高傲如他,不應該對任何人承讓,他是太陽,是光,是拉神寵愛的孩子,只配站在頂點揮斥方遒。
男人一瞬間惱了。“不要胡鬧!女人不要攙和這種事!不許胡思亂想!”他這般強硬的態度還是頭一次。作為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作為埃及的最高統治者,他怎麼可能會叫一個女人去替他承擔這種事情?是要他在眾王面前抬不起頭嗎?他是男人!
“女人?女人怎麼了!女人就該躲在男人後面被保護嗎?你說的我是埃及的女神不是嗎?我是你的皇妃不是嗎?我去迎接他們很丟人嗎?”久也激動的聲音都有點顫,眼裡暈起的淚光更是閃耀,“我不想你去,不想你去向別人道歉。我想保護我的男人,我是在胡鬧嗎?作為你的女人,我去道歉,我不會覺得自己謙卑,這樣不好嗎?我是在胡鬧嗎?我是嗎?!”
她慢慢地垂下頭,小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知道,她不只是在發抖,她在哭。
再仰起,那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有這那麼多而沉重的失望和責怪。
“我們是夫妻,不是嗎?”伊塔圖呆呆地怔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強烈的情緒和風暴一般的宣洩讓他感到如此的措手不及。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不知道做什麼的感覺了。
她的目光讓他產生了罪惡感,濃郁欲死。
“久也,我是男人。你要我躲到你背後去看你面對那些人嗎?”他長呼了一口氣,認真地問。
她的眼色裡有了一瞬間的失神。“知道了。”
溫度驟降,宛如冰川初融,冷漠至極。
可惜,他永遠也無法忍受這個女人此般面對陌生人的目光。
“久也。”法老拉住瞭如魂般漂移著的妃。
回首,那藍色的眼裡沒了星光般的色彩。
“我還以為,我去就能代表埃及最大的歉意了。”她沒有回頭,悄悄掙開他的手,說的是那樣顫抖而疼痛的話語。
猶如巨石投水,震撼像是被敲穿了的羊皮鼓,裂耳的疼。
埃爾利斯'VIP'
。。久也被抓住了左手腕。
側首,是伊塔圖嚴肅而俊美的臉龐。“跟我一起去吧。”
“你去吧。我是女人,被保護就好了。”她的態度轉眼間變得冷淡甚至是脆弱。就像是竭了力的機器人,連動作都難以持續刻。
而她,從來都不是那種關鍵時刻會使小性子的女人。
“我知道了。”他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