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都比帕尼尼更優秀的也大有人在,但是,她就是活脫脫的偽面惡魔。
真正的威脅(2)文/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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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也鬥不過伊塔圖,因為他帝王之氣太盛,只要他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樣子基本就可以唬住她了,更不用提他背後那些狠辣的政治手段和暴力對待。好在她也不用全然怕他,因為她知道他的軟肋,他絕不忍心傷她。
帕尼尼就迥異多了。她看起來太過無害和普通,那陽光般的笑容很難讓人對她心存戒備,溫柔的一刀出手無聲無息,有太大的可能一擊斃命。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哪怕她死了,這個少女都可以將她當作棋子來用。而她,就算付出一條命,換來的僅會是對方的一點頭疼。
這是一場不可能公平的決鬥,她無論輸贏,只要逃不出去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想到自己被人當作寵物貓戲耍的久也惱怒地瞪著帕尼尼,又憚於情勢不敢貿然出口。畢竟這個少女肚子裡的想法那麼雜亂而黑暗,她想得不夠深不夠準就會滿盤皆輸。
奇卡魯握起了女兒的小手,喜滋滋地問道:“帕尼尼,父王覺得先軟禁她再行動,你說可好?”他的這個寶貝女兒年紀尚小是不錯,但是論起心機手腕連自己都望塵莫及。如若不是有她在背後出謀劃策,比泰多早就被埃及吞掉了。所以,縱使他膝下也有優秀的長子皇兒,他也只能將他這個王座交給這個么女。
這不光是因為她的親切在民眾間早已傳成佳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可不想看到其他的子孫為了王位被她無情地滅了親。這個寶貝兒可是什麼都敢做的。她的女王之名幾乎成了無可爭議的定位。
“不,父王。”帕尼尼的始終彎著的嘴角里透出了一絲絲的陰冷,“女兒有個更能激怒法老的妙計。不過實行起來恐怕要勞煩父王犧牲一下了。”
“要父王幫忙?”他的女兒做事向來都是直接動用一切力量的,要牽扯到他的幫忙,還真是頭一遭。奇卡魯頓時來了興趣。
久也看著這父女二人虛偽的雙簧,只覺得胃裡一陣作嘔。當著她的面討論她接下來的命運,不但使她覺得彆扭,而且十分羞惱。這不是赤,裸,裸地忽視她的存在麼!?“我從沒說過我會坐以待斃。”她皺了皺眉。
帕尼尼不以為意地淡言道:“我記得有個商人告訴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殿下,我想如果你還清楚自己是個人質,你就應該明白你沒有反抗的資本。”她很是含蓄地告訴久也,連那一聲殿下都只是她客氣的稱呼。
久也辯駁著:“沒錯,但是他沒有告訴你,命運是由自己掌控的。”
帕尼尼卻譏笑似的看著她,緩緩地吐字:“可你是不是忘記了,現在的你是埃及之母。”
久也一瞬間沉下了聲。對啊,她已經是經過正式的儀式成為了他的新娘的女人,埃及法老唯一的皇妃,埃及帝國的女主人的。她從不想成為他的負擔。如果這次埃及會因為她而有半點損失,她會為此愧疚一生的。
比泰多的陰謀(1)文/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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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卡魯不滿於兩人打岔的言鬥:“帕尼尼,你打算怎麼做?要父王如何幫你?是暗囚她,還是毀容,要不卸了手臂送回埃及去?以那個小子對她的重視,恐怕迴心疼死吧?”他彷彿是想象到了法老心疼又憤怒的反應,嘿嘿地笑了起來。
久也厭惡地看著他。那欠扁的笑容真不像是他這麼個人物該有的表情。
帕尼尼深意十足地瞥了她一眼,“不不不,父王,殿下是女神,這樣的對待不僅是不尊敬神明,而且也會讓謝提三世失去控制。”
“那倒也是。”比泰多王似懂非懂地點頭。“把那小子惹急了可不好。”
久也更加感到帕尼尼蓄意的針對,她的言辭看來客氣,語氣裡的諷刺和不屑卻是顯而易見的。她的假面具戴得太歪了!久也這麼想著,孰不知這只是她知道內情之後才產生的戒備,要是放在旁人眼裡,帕尼尼的態度絕對是友善至極了。
帕尼尼展開手指,蔥玉般嬌嫩的小手上,保養得當的指甲色澤極潤:“父王的後宮人數可不少呢。女人,不擅長動武,但也是很不錯的戰士呢。”說起好戲子,她定是算得上號的。
久也的反應速度極快,比奇卡魯更先想到。“你休想!”她已經意識到她隱含的意思和目的。眼前這個少女想要那群宮婦來對付她。就算她再怎麼能幹,在無權無勢的異地要想鬥過那些宮妃都很困難,更不要提自己還是個俘虜身份,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