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車的林子聰抿了抿嘴;又繼續說道:“他的訂婚物件好像姓溫。”
蘇岑挺想冷笑,沈墨寒的訂婚物件不管是姓溫姓唐還是姓王,和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幹什麼要跟她說這些!
車子已經到了目的地,林子聰將車靠邊停下,蘇岑解開安全帶,說:“多謝你送我過來,再見。”
說完蘇岑推開車門便下了車。
坐在駕駛座上的林子聰愣了幾秒,然後馬上解開安全帶下車去追。
蘇岑倒沒和他拉拉扯扯,任由他拽著自己的胳膊,但嘴角掛著諷刺的笑意,她說:“林總,你覺得這樣抓著你的女下屬合適麼?。”
林子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他很少在女人面前這樣沒風度。從前交往過那麼多女朋友,可他從來沒關心過她們前任的狀況,也從沒說過這樣咄咄逼人的話。
林子聰知道是自己失控了,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知道蘇岑聽到她前夫訂婚後的反應,想看看她心裡是不是還記掛著她的前夫。
連林子聰自己也也搞不明白了,怎麼就對這個女人上了心?
明明離了婚還帶著個孩子,性子也不好,說兩句就炸毛,他林大少要找什麼樣的找不著?可怎麼就對她上了心呢?
“對不起。”林子聰冷靜下來,“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蘇岑掙開他的手,退後一步,也笑了起來,她緩緩說道:“你知道嗎?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更加生氣了。”
“我知道,”蘇岑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在你們的眼裡,我這個人早就已經打上了沈墨寒的標籤。你們從來沒覺得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所以才會一直把我和沈墨寒聯絡在一起。”
“從前是這樣,現在依然是這樣。”蘇岑心裡覺得難受,她跑過了大半個地球,但其實從沒能真正擺脫沈墨寒。
林子聰伸手把她拉過來,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把話全都說出來,蘇岑倒覺得心中好受了一些,抬頭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林子聰,又不禁覺得最近自己脾氣真是見長,其實關林子聰什麼事呢?說到底,還是她這個人存在感太弱,所以別人只能往她身上貼上和沈墨寒有關的標籤。
她扯著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最近早更,脾氣有點大,你別介意啊。”
回到家裡,蘇岑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居然將抓周要買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
她十分無奈的對陳阿姨攤手,說:“毛筆和算盤要不就拿水筆和計算器代替吧,反正也差不多。”
陳阿姨也哭笑不得,但糾結是用算盤還是計算器也沒多大意義,於是也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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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闌珊,冷風從窗子呼呼的刮進屋裡,沈墨寒從睡夢中驚醒,看了看周圍,原來只有自己一個人,他走到窗前,並沒有把窗子關上,而是靜靜的看著窗外,岑兒很喜歡這樣看,這樣的寂靜真的很吸引人麼?
夢裡,他看到一個很小的孩子,他們在一起戲耍,孩子很小,話還不會說,但是很活潑可愛,燦爛的笑讓人覺的明朗。
他緩緩的閉上眼,淚順流而下。
“墨寒,還沒睡啊?”沈家恆著兩杯茶走進來。
“就睡了,爸,你怎麼起來了!”他偷偷的擦了淚,轉過身來,笑著接下沈家恆手中的杯子。
出院以後,沈墨寒一直住在沈家老宅,回到自己的家裡,到處都是蘇岑和孩子的影子,他想抓卻抓不到,那種痛,無可言喻,只好逃避似的回老宅住。
沈家恆看見他的動作,心裡暗暗的嘆氣,卻沒說什麼,男人脆弱的時候總不希望被人看見的。
“人老了,夜深反而睡不著,哪能像你們年輕人!”沈家恆勾唇笑了笑,有種笑嘆塵世的感覺。
沈墨寒捧著父親為他泡的茶,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微微的出神。
“爸大半夜的起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墨寒!”沈家恆笑起來,滄桑的臉上佈滿了皺紋。“你看杯子裡的茶葉,它們漂著漂著還是會落回杯底,即使你在攪動他,最後都是這樣的結果!”
沈墨寒不動,跟著父親所說的看著杯子,心中說不出的滋味,難道父親是想說塵埃落定,掙扎不得。不可能,他是不會放棄蘇岑的!
“墨寒,雖然你自小天資聰慧,可是遇到感情這種事,反而不能看得透徹,岑兒對有些事情不能面對,可是你要面對,站在她的角度去想想!”沈家恆語重心長,他很少與兒子這樣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