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長長的走廊,左右兩面,排列著十幾個房間。
蘇岑不知道此刻為沈墨寒和媽媽手術是在哪個房間裡進行,只好一間間的推門進去找。
“喂,你怎麼進來了,這裡是重症手術區,家屬到門外去等。”蘇岑地毯式的搜尋才進行到一半不到,突然從她身後的一個房間裡衝出來兩個護士,跨前了幾步堵住了蘇岑的路,對她兇巴巴的喊。
蘇岑完全顧不得這些,扯開聲音,聲帶發著顫的喊:“我是沈墨寒的妻子,他要做捐腎手術,我不同意,他是揹著我做的,如果你們為他做了手術,我要告你們。”
蘇岑的聲音很大,在靜靜的走廊上回蕩,同時也毫不遲疑地貫穿進了每個房間的每一絲空間裡。
兩個護士急了,拉著蘇岑的胳膊就往外推人:“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告訴你了這是重症病手術區,你還亂喊,干擾到了手術,出現意外你負責。”
“我不要你們做手術,我不要你們摘我老公的腎,你們這樣做不合法知道嗎。你們沒有他親人的簽字你們就敢手術,你們···!”蘇岑喊得聲嘶力竭,被兩個護士連推帶拉的扔出來,坐在門外的長椅上喘。
兩個護士警惕地堵在她面前,不讓她再有絲毫的空隙可鑽。在這個醫院,有史以來,敢這樣大鬧手術室的,也許只有這個不要命的女人吧。
蘇岑被兩個護士緊緊的抓著,挪不動身體,又喊得口乾,心裡的懼怕漸漸的消失,冷靜下來,她開始思忖對策。
兩隻驚怵的眼睛開始由空洞慢慢孌得警覺起來。穿過兩個護士身體間的縫隙,她看到有兩個穿著藍色手術服的男醫生向她走過來。
蘇岑的心,立刻又慌了。抬頭盯著站在面前的兩個男醫生,象再次見面的仇人,分外眼紅。他們,對他做了什麼?難不成手術已經結束了?
“你找的人叫什麼名字,是幾床的?”
“沈墨寒,我不知道他幾床,他是為VIP病區9床的病人捐腎的。”
蘇岑掙開護士的鉗制,說話時嗓音啞啞的。
兩個醫生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眼睛裡的光線很無奈:“今天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