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就像上次他們來時,沒有現時的景色壯闊。
它只屬於冬季的北海道,就如此刻,他只屬於她一樣。
蘇婧靠在遲御的懷裡,望著前面一望無垠的鄂霍茨克海,冷冽的寒風吹亂了她的頭髮,直朝她的頸子裡鑽去,真的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他將他的大衣更收緊了些,將她整個人都納入懷中,而她就像置於溫暖的火爐裡般,身後便是他火熱的軀體。
“冷嗎?”他的頭抵在她的肩頭,輕聲問著,他最喜歡這種擁抱著她的姿勢。
她緩緩搖了搖頭,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
良久,她才緩緩說道:“遲御如果從這兒跳下去,你說會不會屍骨無存?”
他微微皺了下眉,沉吟了良久,直到她要轉頭凝望他時,才慢悠悠地說道:“幸運點的話,跳下去碰到塊突出的岩石,那麼也許可能或許會留個全屍,不幸運的話,即使跳下去沒有死,轉過身來卻發現身後有條正虎視眈眈望著你的大鯊魚”
她笑,仍然望著遠方,雙手覆上他的手。
他將她的手納入他的大掌中,低笑出聲:“不過我想,我可能會比你幸運點”
“為什麼?”
“因為你比較秀色可餐”
“那犧牲我一個,讓你逃命去。”
“你看我像是這種人嗎?再怎麼說也該有點紳士風度啊這種衝鋒陷陣的事,哪能讓你去完成?”他更加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輕語,“所以,哪怕我對它而言只是個軟殼的雞蛋,可是為了你,我也要拼上一拼”
不管他的話說的是真的假的,不管他的話裡有幾分揶揄幾分真心,她還是被感動到了。
一次又一次,她在他的編織的夢裡醒不過來。
有時候,她真想罵醒自己,蘇婧,你真他媽賤,明知道他說的一切只是甜言蜜語而已,卻為何每一次都要沉溺在他的柔情蜜意中?
可是,為何他每次說這些話時,明知道沒有結果,沒有希望,更不敢有期望,她卻依然寧願相信她所聽到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