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們又憑什麼說,這事是姐姐指使我收買他人去做的?”
說完她看也不看別人,似乎說的累了,直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道:
“難道我們閒日子過的太無聊,找點人來害自己,製造一些樂趣嗎?”
邵凌自然沒說什麼,寧妃卻不滿道:
“顏郡主,早就聽說瑞陽王府幾位郡主姐妹情深,你幫著慕妃妹妹開脫,原也應該。指使我還想問一句,既然你說那銀絲線不是你給的,難道還真是他偷的?你說你看見他進你房裡,還有誰看見了?寧坤宮守衛森嚴,想要潛入盜竊,恐怕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吧?”
“這個寧妃娘娘到不如問問自己!”
顏顏冷笑道:
“他一個小太監,若是沒人給他做後臺,幫他鋪好路,找好內應,他何處借來的膽子敢到我房裡去偷東西?又是何處得到的訊息,居然知道以此事連累到鑲親王?”
說完,忽然指著身旁小宮女:
“昨夜在我門外當值的,是不是有你一個,我問你,今日清晨,你在何處?為何會讓這奴才進了我房間?”
那小宮女忽然被莞顏一點,嚇的臉色慘白,半晌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郡主恕罪,奴婢,奴婢確實是早先收了小鄧子的銀兩,早上那會兒,才裝作睡著了”
顏顏忽然鬧出這麼一齣戲,完全出乎莞慕的意料,向小怡使了個眼色,見對方竟對她輕輕點了點頭,心裡頓時安穩下來,不再緊張。
玉妃那裡卻一刻也不願停,見形式扭轉的太快,忙扯住邵凌哭道:
“皇上,就算小鄧子偷了顏郡主的東西,就算小鄧子說起鑲親王是血口噴人,顏郡主想要加害臣妾,也是真有其事啊!”
她眼睛盯著邵凌拎在手中的布偶,嘶聲道:
“皇上,這寧坤宮中到底是搜出了巫蠱,慕妃破壞了六宮的祥和之氣,這是鐵證如山啊皇上!”
邵凌微一沉吟,轉身看向莞慕:
“慕兒撇去顏顏的事不論,這巫蠱一事,我想你應該做不出這種事就算真能也是你一個人的事,和別人沒有關係吧?”
那會兒,莞慕本就心裡憋著氣,恨不得直接過去殺了玉妃和寧妃,省得她們總是這樣咄咄逼人。
那會兒,莞慕出於一種本能,早就想到,不管今天是什麼結果,她都會一人承擔,不連累顏顏一丁點。
可是,皇帝居然如此直白的告知她,以如此損害她尊嚴的方式,告知她,為保護她的妹妹,她應該心甘情願的付出,也只能無怨無悔的犧牲。
“臣妾明白。”
莞慕淡淡一笑,於是說道:
“臣妾今日才算是真正明白一切。”她嘆口氣,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隨即又道:
“此物臣妾之前從未見過,也不會做什麼布偶去害人,臣妾自己不會這樣做,更不會指使自己的妹妹去做,臣妾不明白為何有人口口聲聲說受臣妾指使,也不明白玉妃姐姐和寧妃姐姐演這麼出戏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一切,還請皇上乾綱獨斷。”
玉妃臉色驟變,喝道:
“慕妃,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還想把責任推給別人,為你妹妹開脫?”
說完,她又轉回哭腔對皇帝道:
“皇上,再怎麼說,這布偶都是真的呀!總是有人要害臣妾的!”
寧妃附和道:
“是啊皇上,就算不是慕妃親自所為,這巫蠱之事畢竟發生呢個在寧坤宮,慕妃同樣有責任!”
皇帝皺了眉頭,猶豫道:
“寧妃說的有理,就算此事不是慕妃親手所為,慕妃也同樣有治下不嚴的責任,意圖謀害嬪妃,茲事體大,畢竟這布偶是從寧坤宮搜出來的既然如此慕妃從今日起,不可離開寧坤宮半步,至於慕妃這頭銜,便降為”
“等等!”
莞顏見莞慕居然毫不反抗,一聲不吭地聽著邵凌說話,忙開口道:
“表哥,你這樣決定未免太武斷了,你怎麼知道這布偶到底是我大姐放在宮裡的,還是別人為了陷害我大姐放在宮裡的?你什麼都沒弄清楚,憑什麼懲罰我大姐?你這麼做,也不怕被別人看了笑話?你不怕你手上多了一件冤案,讓你自己最終成為一個昏君?”
大不敬!
要造反了!
莞顏說話的語氣,讓玉妃和寧妃都不由得心裡一喜。
龐莞顏一個小小郡主,居然敢用這種語氣指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