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
一會兒,任流年來了。他客氣地和莊言問好。莊言卻是有些不冷不淡的,這個傢伙對陌生人就是這樣。
任流年要送他回酒店,莊言拒絕了。然後,我就和任流年回家了。
一路上,任流年對於莊言的事並沒有過問。顯然,在他眼裡我還是個孩子吧,孩子的事有什麼好操心的?
第二天我接到李顯的電話,說寒假快結束了,約大夥兒一起出去玩一下。
我覺得也好,就說多約幾個人吧,順便把莊言也叫了一起去。
李顯效率挺高的,約了好幾人,加上莊言,溫義翰,借了輛商務車我們一行六人去了遊樂場。
女生們對我帶來的莊言帥哥,很是感興趣。李顯雖然也是帥哥,但大家都認為和我是一對,所以基本只繞著莊言轉。
莊言見一幫人總是有意無意把我和李顯湊一塊,顯然察覺出了異樣。
一會兒就拉著我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啦。就——”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也許我對李顯有過一些觸動,但是在經過這麼一段日子之後,我更確定了那只是感動,少女的虛榮,無關愛情,我確實應該和他說清楚,而不是這麼不冷不熱地拖著。
“那就是他對你有意思!”莊言的眼眸有些冒火。
“我確實打算和他談談的。”對著莊言,我覺得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可能我腦子一時有點抽啦!”
莊言看看我,沒再說話。李顯看著我和莊言似乎很親密,一路上有些悶悶不樂。
而莊言在我和他這麼說了之後,見到李顯在我身邊轉悠時就再也沒有說什麼,一直很安靜地跟在邊上。對於分外熱情的女生們,卻始終冷冷淡淡。我只能一遍遍解釋這傢伙就是這個德行。於是,花痴的女生們雙手交握著道:“哇,好酷啊!”
本來開開心心的出遊,因為我心裡的彆扭,莊言的莫測,李顯的吃醋,顯得到底有些不盡興。
晚上,李顯最後把我送回家。下了車,他似乎沒有馬上走的打算。我於是等著他想說什麼。
“你和那個莊言——很好嗎?”
“嗯,我們從小認識,是很好的朋友。”
李顯看著我,皺著眉,沉默了片刻後低低地問道:“那——我們呢?我們到底算什麼?”
我斟酌著怎麼說好呢?
“別人都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可是——真的是嗎?”他的眼眸有些期待地看著我。
我看了李顯一樣,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生出了幾分愧疚。不管怎麼樣,我讓他誤會了。“李顯,我承認我之前有點被你感動。可是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李顯的眸子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很是失望。“我——從來沒有這麼追過一個女孩子,你真的不能再考慮一下嗎?”
我看著他的臉,咬了下唇。剛想開口,李顯突然低下頭一把拉住我就要吻下去。我慌張地推了他一下,力道不小。
“你幹什麼啊!”我別過臉,忿忿地瞪著他。
李顯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有些尷尬。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居然像一隻被拋棄的小貓一樣無助,在原地立了片刻後轉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我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想著明明是他先無禮的,怎麼感覺是我犯了錯一樣?我的心裡也沉沉的有些不好受。但是,這也許對他才更好吧,想了想,我嘆了口氣走了回去。
幾天後,莊言結束了上海的旅程,要回南京去了。我理所當然送他一直到了機場。
臨走前,他問我:“你和那個李顯說了?”
“嗯。”我皺了皺眉,覺得其實還沒談完。也許李顯需要些時間消化一下,我也不想以後見面弄得很難堪,畢竟他其實挺單純的。
莊言打量著我,猶豫著開口道:“一諾,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我不知為什麼被他問得居然有些緊張,慌亂地躲閃著目光。“你說什麼呢?才沒有。”
莊言的眉頭卻像是打了幾個結,舒展不開。
“小諾,你不喜歡李顯,我知道。可是你——”想了想,又嘆了口氣,似乎是下定了勇氣,“你知道我說喜歡你,不是開玩笑。”
我一愣,這是莊言第一次如此正經地和我這麼說。如果說上一次的表白多少有些玩笑成分,這一次卻不同。
突然,我覺得自己很自私。是的,我一直知道的。莊言對我一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