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喝多了,有些暈,你能不能幫我拿杯茶呀?”
任流年挑了挑眉,有些摸不清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笑著看著我,任由我靠在他身上,一隻手輕輕扶住我,帶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然後去取了杯水給我。
我趁機轉過頭果然看見那幫女孩一臉說不出的表情看著我和任流年,突然感覺好爽,哈哈哈。
“小丫頭,你在搗什麼鬼呢?”他把水遞給我,眼眸裡是淡淡的笑意。
我不懷好意地笑笑,“借你用一下,不行嗎?親愛的。”
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微微搖頭。“不能再喝了。”
我攤開手,做投降狀,其實感覺頭已經有點暈暈了。
這時音樂換成了更加柔和悠揚的曲調,漸漸有人步入大廳開始跳舞。
“想跳舞嗎?”他突然問道。
我呆呆地看著他,已不自覺把手遞給他。
於是他牽起我的手,拉著我步入舞池。
我記得他說他不會跳舞,其實他跳得很不錯。反而是我,交際舞跳得磕磕絆絆,他也不在意,只是拉著我緩緩移著步子。
不知道是紅酒的後勁開始發揮作用,還是因為離他太近,我感覺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紅,眼睛漸漸迷離起來,身子也輕飄飄的。
我迷糊中似乎聽到他說,“小丫頭,你喝了多少。”
然後,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離開舞池的,只是突然冷風吹來,我才意識到我被他扶上了車,一路又抱回了家。
後來,後來我就不記得了。看來,真是喝了不少或者是酒量太差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還感覺有些頭痛,對於回家後的記憶似乎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他把我一路抱回房間,似乎似乎是還有什麼的,卻怎麼也想去起來了。
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皺了皺眉,我掙扎著起了床。
下樓後,任流年一如往常,坐在餐桌邊等著我吃早飯,表情溫和,看不出任何不同。我的心裡於是也舒了口氣,還是想多了吧,看來也沒什麼事。
高三的學業很繁忙,每天數不清的試卷,作業,讓人根本無暇分心。可是,我發現我最近非常糟糕,心思一點也不在學習上。滿滿的腦子裡都是一個人的影子。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你能不能想像,原來想念一個人還可以是這樣的。明明每天都見面,可是還是會在心裡時常回味。想著他會在幹嗎?想著他說話的樣子,低頭對我微笑的神情,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皺眉的動作,滿眼滿心只能看到他。
任流年,任流年。
我在心底輕輕念著他的名字,我想我是走火入魔了。
他最近很忙,每天回來的很晚。
每次回來後他會先來敲敲我的房門,如果我還沒有睡,就進來和我聊幾句,然後回書房工作。
今天也是如此。才說了沒幾句,他就走了。我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悄悄走出房門,聽到隔壁的書房傳來一陣敲打鍵盤的聲音。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唄?
我折回自己的房間,隨手拿了張試卷,徑直朝他的書房走去。
我敲門,他讓我進來。
“怎麼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唔——有些題目不懂,可以——問你嗎?”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一笑,“我有很久沒有做過高中題了。試試看吧。”
於是我拿了數學試卷過去,指著最後一題。
他看了題目在紙上三下兩下畫著線,然後就給我講解起來。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於是,我又翻了個面,指了到填空題,他很快地又解答了。
最後,是幾道英語試題,那對於留學英國的他來說更不成問題。
不到半小時,他解答了我所有的問題。真是有夠快的。
“懂了嗎?”
我用力點點頭,卻是有些心虛,他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一切,我於是躲開了他的視線。
“唔——那你繼續忙吧,我先回去了。”
想著他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吧,我沒好意思再繼續磨下去,離開了房間。
☆、表白
下午英語考試前,溫義翰看我無精打采的樣子忍不住問我,“一諾,你最近怎麼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什麼事嗎?”
我能說我是犯了相思病嗎?
“沒什麼,整天試卷試卷的,人也做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