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捲起了袖子。
燒完水後,他問我晚飯吃什麼。
都離開這麼久了,冰箱裡當然沒剩什麼菜了,只有捲心菜,土豆,這些不太容易壞的蔬菜,冷凍室裡還有半成品的牛排。
“不如就燒羅宋湯吧,煎個牛排,家裡有黃油的。”我愛烘焙,所以這些材料家裡總是備著的。
他點點頭,“聽主人的。不過材料還不夠吧,走,我們先去超市。”
於是,我們去超市採購了羅宋湯的必備材料,又買了些其他菜,還有紅酒。
回到家後,我讓他去廳裡坐著,我來煮晚飯。
任流年並沒有離開,看著我嫻熟的動作,眼裡竟有一些驚訝。
我好笑地看著他,“你還把我當小孩嗎?”
好歹,我一個人生活了六年,還能不會煮飯嗎?想著以前,總是他給我煮。
他點點頭,“親眼看見感覺總有些不一樣。”
看他還有一些不太相信的樣子,我對他說:“你知道羅宋湯要怎麼做更好吃嗎?”
“哦?怎麼做?”任流年雖然不是什麼烹飪高手,當年卻是比我高明多了。不過麼到了六年後的今天,他是必然不能和我這個吃貨相比了。
“上海人喜歡最後勾芡澱粉,其實呢,用麵粉更好吃。”
“麵粉嗎?”
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你不知道了吧。
“要把麵粉和番茄醬一起用油炒一炒,然後放進湯裡,味道更濃,湯也更香。”
“聽起來很不錯。那我來幫你打下手吧。”說著,他走過來接過我的刀,熟練地切了起來。
很快的,我做了一個羅宋湯,煎牛排,一個蔬菜金槍魚色拉,用烤箱烤了培根蘆筍圈。
當任流年看到一桌豐盛的晚餐,對我連連稱讚。
“以後我只有給你打下手的份了。”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竟有一絲彷徨和憐惜,倒了兩杯紅酒,我們相對而坐。
“小諾,這六年來,你一個人是不是很辛苦?”
我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卻很快又笑了起來。
“我總是要學著長大的。”
“你有些怪我的吧。那個時候逼著你離開。”
我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是六年前,他問我這個問題,我可以毫無疑問地說,是的。那個時候我是多麼依戀他,需要他,他卻殘忍地一定要把我推開,說什麼讓我獨立之類的鬼話。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無助和失落感雖然因為他的結婚而加重了幾分,但畢竟,今日的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決定是對的。
如果我始終如同六年前一樣一輩子依附著他而成長,不可能如現在這樣站在他的身邊。
“如果我現在還這麼想,這六年我就白過了。”當然,不包括他結婚的事,這個話題,我聰明地都選擇了忽略。
任流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六年裡,你真的變了不少。小諾,我很辛慶,可是也有些後怕。”
“什麼意思?”
任流年笑笑,卻沒有說話,舉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然後動起了筷子。
“味道真不錯。”
於是,我也沒有再問。
吃了晚飯,我泡了譜餌,我們坐在沙發上聊天,電視機開著如同背景。
我講著我在英國的生活,任流年也說了些加拿大家裡的事給我聽。
我們聊了一會兒,我看看鐘,時間已經不早了。
“不早了,你該走吧。”
任流年看了眼時間,起身站了起來。
“你喝酒了,怎麼開車?”
“我打個電話給司機。”
“那個和我撞車的?”我不自覺地撅了撅嘴。
任流年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自己開得太快了,是為了搶黃燈吧。”
我吐吐舌頭,“你的司機老兇的。”
任流年笑笑,“開車要小心些,不要急躁。”
“嗯,要是再碰上一輛好車,估計人家沒你這麼好說話。”
“烏鴉嘴。我打電話給徐師傅。”
說著,他打了過去,徐師傅卻好像是在哪,說趕過來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和任流年不斷打招呼說不好意思不知道這個時候會突然找他的。任流年客氣地說是自己沒有提前通知,沒關係。然後掛了電話。
“看來,我還得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