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的女的?高的矮的?”

“我!我我覺得啊,剛才那穿白衣服的小孩兒就和那鬼影子很像”

撲哧!遠處的洞庭洛忍不住笑出聲。哈哈,我還在奇怪那天到底是誰在我練功的時候鬼吼鬼鬧的呢!那尖叫聲淒厲得啊,像我這麼淡定的人都無法淡定了,氣一岔,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我想說,我就那麼像鬼啊!

洞庭洛想:我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或者,再去嚇嚇他也行!當然,洞庭洛是更偏向於後者的。

那邊廂,毛大嬸已經發飆了。

“尹小子!大清早的你就在老孃攤子上說鬼話,還要不要老孃做生意了!錢給了就快快給老孃滾蛋!!”

已經是第七天了,前方,與往日同樣的位置,依舊倚牆站著一個玄黑的人影,是的,這個人從頭到腳一身黑。

記得這人好像跟我說過他是烈國墨堂的人。難道是墨堂的人就一定要穿得像被潑了墨汁一樣?那麼,我總穿一身白,原來我竟然是白堂的人?咦?白糖?

洞庭洛心裡一邊腹誹,一邊步履不變,面無表情地從那人身邊走過。

那人在身後道:“明日我便要啟程回烈國了。”

洞庭洛腳步不停。

“你一心提升武功,卻受毒血所制。我想我應該跟你說過,墨堂有這世上最好的醫書,或許可以治好你也說不定!”

停下腳步,洞庭轉身,道:“我想我也應該跟你說過,我洞庭洛此生決不會入任何門派。請閣下不要再白費心思了。”

“墨堂並不是一個門派!”不過是烈國皇帝御用的殺手團罷了。

洞庭洛皺皺眉。“閣下一定要如此苦苦糾纏嗎?”

那人低低邪笑道:“對於人才,我一向採取死纏爛打的策略,這可是你們中原人的絕招!我現在不過是學了點皮毛而已。”

洞庭徹底無語。“那閣下請慢慢學,恕洞庭不能奉陪了。”

身後那人依舊執著。

“明日我會在北城門等你。洞庭洛,不要讓我失望!”

洞庭洛冷冷地掃那人一眼,拐進一個狹窄的巷子,七拐八彎的繞了好一會兒,走至盡頭,有一座廢棄的小屋。踏上佈滿青苔的石階,推開搖搖欲墜的木板門,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這裡是幽城西面,一路沿著幽水往上游走來,到了此處,便再也無法繼續走下去。洞庭洛本來是想帶著殤歌回赤城的,那裡是殤歌的故鄉,他對那裡也比較熟,又有兩個交好的朋友,照顧起殤歌也會比較方便。可是,還沒出幽城,殤歌就病倒了,這一病就是兩年,情況時好時壞,卻是再沒有完全好起來。

當年戚孤湟喂她喝下毒藥,他抱著殤歌去醫館時,她已是奄奄一息,大夫切脈之後連連搖頭,說中了祈蓮氏獨有的“煉玉”是絕對沒救了,除非——“以毒攻毒”

他曾到那家醫館就診,那大夫知道他有一身毒血,還斷言,他活不過二十歲,洞庭洛當時聽到這話臉就黑了,診金都沒付,轉身就往外走,那大夫還在後面嘆息說:“看在你死得年輕的份上,這診金不收也罷!”已經走到醫館門口的洞庭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做五體投地狀。

“以毒攻毒”,這是唯一的辦法,有效與否,怕是玉皇大帝也做不了主的。要試這個方法嗎?如果不試,殤歌便必死無疑!如果試,也許尚有一線生機。

只是思索片刻,他咬破手指,兩滴紫色的血液滴進殤歌半張的嘴裡時,他腦中閃現的,是野狗的慘叫抽搐,是農夫驚恐絕望的表情,是錦弟看著他就像看著魔鬼的眼神。

大夫一直在旁靜靜把脈,半點不敢放鬆。半晌,大夫露出驚奇的神色。“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當時,那大夫反反覆覆說著這八個字,一會兒把把殤歌的脈。一會兒把把他的脈。

“這毒!這‘煉玉’居然、居然真的解了!”大夫淚流滿面,下巴上一大把白鬍子一抖一抖的,洞庭洛估計他當年娶媳婦兒時都沒這麼激動。

之後,他在醫館外看見火光。他奔回戚府,卻只能面對著一堆廢墟發呆。他把“虛彌離境”的廢墟仔仔細細翻了個遍,終於讓他在一根倒地的柱子下面找到了一片未燒盡的絲織物。這片絲織物應該是屬於離的,她一向都穿這種料子這種顏色的裙子。洞庭洛想到,當時這根柱子就這樣倒下來,離險險避開,裙子卻被壓住

洞庭洛攥緊那薄薄的一片絲,胸腔裡,一顆心臟“呯嗵呯嗵”地跳著,帶著一點點的刺痛。

他告訴自己,她還活著,他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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