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陛下想一想,當時,你說了什麼?”
荒元一陣恍惚,依稀又看見父皇聲色俱厲地斥責,還有母后冰冷不屑的笑容,他們說:“看吧!當初那麼忽視你,是對的!”
“朕說,朕要證明給他們看!他們是錯的!”荒元喃喃吐出這句話。
女子微微一笑。
“對。陛下,這就是你的答案。”
“你到底是何人?”眼前這個女人,似乎能看穿他心裡的一切。
“我是洞庭洛的妻子。我叫離。”
荒元聽見“洞庭洛”三個字,立馬一震,盛怒之下剛要張口,面前的女子輕輕搖頭。
“陛下不用浪費力氣了。還兒最近在練習佈陣,我讓他在陛下寢宮四周布了結界,外面的侍衛是聽不到我們說話的。”
荒元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還兒又是誰?”
女子笑得嫵媚,還似乎帶了點捉弄人過後的得意。
“洞庭還,我和洞庭洛的孩子。”
“你此番前來,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你是來報復朕下令斬殺洞庭洛?哼!他一個烈國細作,殺害先皇在先,軍前洩密在後,難道不該殺?”
女子嘆息一聲。
洞庭洛會成為墨堂殺手,說起來都是因為她的緣故。然而此時卻沒有時間解釋。
“我來並非是想報復。而是想助陛下一臂之力,平息荒陵與烈國之間的戰爭。”
“就憑你?”
“對,就憑我。”
“你的夫君是烈國細作,你卻說要助我平息戰爭,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我的夫君曾助陛下登上皇位,為何我就不能代替夫君,助你平息戰爭?”女子淡淡一笑,“洞庭洛曾跟我說過,這世上的戰爭,其實從沒有贏家,輸的,都是雙方飽受戰禍的百姓。他說,若果真有一天,荒陵和烈國開戰,他會盡一切努力平息戰爭。我只不過,是幫他實現願望。”
荒元一愣。“他果真這樣說過?”
“陛下,洞庭洛體內餘毒未清,為重建楓血山莊,挑戰百餘武林高手,可謂耗盡心力,如今的洞庭洛,說他是風中之燭也不為過。若他當真是烈國細作,又何必為保護陛下的江山,頂著枯竭之身,困守瀛州城?”
荒元思忖片刻,道:“你要如何助朕?”
離道:“如今烈國大軍已經攻破瀛州,以破竹之勢,穿過冀州平原,直抵黃河北岸的澶州城。”
荒元一驚。“什麼!澶州城距離東京城根本不到三百里!”
荒元沒有料到,自己不過渾噩數日,耶律隆緒已然近在咫尺。
離道:“澶州城是荒陵北方門戶重城,若是烈國大軍佔領了澶州,其意義就等同於佔領了東京城。值得慶幸的是,整個澶州城被黃河一分為二——北城和南城隔著一條浩蕩黃河遙遙相望。耶律隆緒的大軍駐紮在澶州北城城門外,要攻破北城、渡過黃河,到底需要些時日。”
“不行,朕要趕快下旨,禁止黃河沿岸船隻出航,澶州方圓至少五百里,樹木必須焚燬!”
離蹙眉,道:“叢林化為焦土,此計不益於百姓,洞庭洛不會願意看到。澶州暫時有興王坐鎮,禁止船隻出航該是早就實行的,陛下倒不用擔心。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軍節節敗退,士氣低落。且有傳聞說陛下早已棄國而逃,有些士兵也起了臨陣脫逃之意,若不是興王威望甚高,只怕耶律隆緒還未攻城,荒陵已經樹倒猢猻散了。陛下,你要知道,你就是那棵不可以倒下的樹。”
“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陛下能夠御駕親征,前往澶州,鼓我北城守軍將士計程車氣,讓將士們知道,他們的陛下能與他們共患社稷。”
聞言,荒元冷笑。
“耶律隆緒就在北城城下,你要朕跑到城樓上鼓舞士氣,不是生生要城下的耶律隆緒看見?若是他飛個弩矢什麼的過來,不需要共患社稷,朕直接就殉國了!”
不待離回答,殿外忽然傳來一個脆生生的童音。
“陛下叔叔不要擔心,有還兒給你布結界吶!絕對不會受傷的!”
離微微一彎唇角。
“看,還兒都給你保證了。”
荒元有些結巴。
“你、你說的這個還兒,幾歲了?”
“嘻嘻!陛下叔叔,過了年,還兒就五歲啦!還兒好開心,還兒不僅保護娘,保護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