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冠群一直不聯絡,她也沒有辦法找到他,她嘗試著給他打過電話,電話一直是通的,卻總是沒有人接聽。蘇瑞一遍遍聽著系統抱出的那句冰冷的是“無人接聽”,終於放棄了這個渠道。
她知道斯冠群是有意躲著自己了,既然他想躲著,那麼,也許她真的很難將他找出來。
很難卻並不代表不可能。
只是,在尋找斯冠群之前,蘇瑞尚還有一件事要做,這件事她早就需要做了,卻因為很多原因,而推遲至了今日,那邊是——找胡娟問命情況。
胡娟的地址,斯冠群已經交給了她,蘇瑞必須去見她一次,等胡娟這邊的情況確定之後,她才能安下心了,從此以後,大概真的不會再關注莫梵亞的事情了。——放下便要放得徹底,拖泥帶水,對誰都沒有好處。
胡娟的地址並不難找,在斯冠群消失後的第三個晚上,蘇瑞終於在乎娟家門口等到了她本人。
那是已經是十點多鐘了。
遠遠地看見胡娟的身影,蘇瑞直起身,向她迎了過去,胡娟卻彷彿受驚一樣,見到蘇瑞,她先是怔了怔,然後轉身即走。蘇瑞被她的行為弄得莫名其妙,在短暫的驚疑後,還是追了出去。
“胡娟,”她叫住她,“我不是來向你算賬的。”
她以為,胡娟之所以會逃走,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情。
聽到這樣的言語,胡娟卻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走得越來越快了。蘇瑞不得不緊跑了幾步,她抓住胡娟的胳膊,稍一用力,胡娟被她拉的踉蹌了一下,倉皇轉身,那張白得嚇人的臉幾乎驚到了蘇瑞。
幾日沒見,胡娟真的瘦了很多,簡直瘦的不成人形了。——那種瘦並不是肢體或者臉頰的消瘦,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憔悴感覺。
蘇瑞看見胡娟這副模樣,那些即將衝出口的問題立刻消弭無形,她想,她已經不需要問了。
能讓胡娟如此倉皇憔悴的,自然不會是其他事情,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果然感染上了艾滋。
“那麼”蘇瑞的手仍然緊緊地抓著胡娟,許久,才極艱難地問:“他也?”
“他?你是說莫梵亞?”胡娟扯了扯唇,神色複雜道:“誰知道呢?”
蘇瑞說不出話來。
最後一絲僥倖,消失了。
“那麼他知道這件事了嗎?”蘇瑞又問。
“我告訴他了。不過,他沒有告訴我答案。”胡娟攤攤手,苦笑道:“當然。他只怕不願再見到我了。”
蘇瑞的心沉到谷底:莫梵亞已經知道了麼?
事實上,在只曉真相後,蘇瑞卻寧願莫梵亞一輩子都不要知道這件事,她與他之間,無論兩次還是三次,終將是過去,可是,如果莫梵亞知道那夜錯將胡娟當成自己,不知道作何感想,況且,又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當胡娟告訴他真相的時候,莫梵亞是什麼表情呢?
蘇瑞簡直不敢想。
“你擔心他?”胡娟知道自己走不掉了,反而變得鎮定起來。她甩開蘇瑞的手。兀自整理了一下衣服,“其實,大可不必太過掛心,只不過一次而已,哪裡會那麼容易感染上,況且——”蘇瑞頓了頓,有什麼話欲言又止,最終忍了回去。
蘇瑞且不管她的寬慰之詞,還是盯著胡娟,“已經過了潛伏期了嗎?”
胡娟的模樣,明顯情況不妙。
“誰知道呢。”胡娟卻只是擺擺手,不欲直面回答。
“去見過醫生了嗎?或者吃藥?我查過相關資料,即便感染了,也未必一定會病發的。”蘇瑞其實已經不想管胡娟,可是,看著她此時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態度堪稱和氣了。
胡娟卻也斜著她,狐疑地望著蘇瑞,“知道我得了這種病,你不怕?或者,你早就等著這一天,等著來看我的笑話?”
“你的笑話,我為什麼要來看?”蘇瑞蹙眉,卻並沒有避諱的樣子,“以前的是奇怪就算了,人非聖賢。就算真的到了最壞的境況,那又如何,人都會死的,搞不好我現在出去,就被車撞死——但我們並不能因為下一刻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不讓自己這一刻好過。”
“蘇瑞!”胡娟不得不叫停她,哪裡有人這樣詛咒自己的。
蘇瑞抿了抿嘴,已經鬆開的手,又重新握住了胡娟的胳膊,“最後一個問題,務必回答我。”
“嗯。”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莫梵亞了?”蘇瑞很認真地問。
倘若不是真的,胡娟應該早拿與莫梵亞上床的事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