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念尾誠摯的點點頭;“不錯,我是心痛你。你看你,從涼洲回來以後,整日為你母后的娘情擔憂,人都瘦了一大圈。”
“朕。”
“你還記得我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嗎?”蘇念尾輕聲問道。
“比翼園內。”見蘇念尾突然提起這個問題,東陵褚天眼裡滿是詫異之色;“怎麼了?”
蘇念尾淺笑;“沒怎麼,我記得當時你應該也很不開心吧,所以讓我給你講笑話。那今天,看你這麼不開心,我再給你講一個!”
“什麼?你要給朕講笑話?”
“是啊,怎麼,不想聽?”
“想想,笨女人,你可是給朕講笑話的人中,最好笑的。朕到現在,還沒聽過誰講的笑話能趣越你呢!”
望著神情異常欣喜的東陵褚天,蘇念尾得意的笑道;“那是,誰讓他們才疏學淺呢!”
“那你要講什麼?”
“好了,我就講個書呆子的笑話吧!從前,從前;有個秀才;是有名的書呆子。有一天他到鎮上去看戲;來到河邊;對船家喚到:”船家;渡吾過河!”船家將船搖到岸邊,對秀才說;“客官,上船”秀才一聽忙搖頭道:”汝言差矣;上者;乃登高也;而今船在河中;吾在岸上;怎言上船?應謂之下船方對!”船家忙改口道:“客官說的是,請下船”。
船行到河心,突然,船底破了一個洞,茶杯粗的水柱從洞裡往上湧。船家一見大驚失色:“哎呀,船漏水了!”秀才瞥了一眼,又酸聲酸氣地道:“水向下行謂之漏,如今河水上湧,宜言進水”沒等他說完,船家就火了,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酸聲酸氣地嘮叨。於是他怒氣衝衝地大聲喊到:“船底破洞就是漏水,我行船幾十年了,連這點還不懂嗎?你呀,氣死我了!”說完,丟下竹蒿,轉身一頭扎進水裡。
秀才吃了一驚,而後搖搖頭道:“真乃粗人,一字之爭,何至如此?噫嘻,悲哉!”他正自言自語,猛一低頭,見船艙內水已注滿,就要下沉,這才慌了神,也顧不得斯文禮儀,對著船家跳水的地方大聲喊:“船家,是你對,船是漏水,快來救我!”話音剛落,小船一歪,一下子把他拋進了河裡
過了一會,船家從水裡鑽了出來,把灌了一肚子水的秀才拖上岸。秀才醒過來,趴在地上直吐黃水。船家望著一攤泥似的秀才,笑著問道:“客官,你肚子裡的河水是怎麼進去的?”秀才紅著臉,羞愧地說:“你說的對,是漏進去的。”話罷,船家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
東陵褚天離開秋水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相比較,他的心情也如雨後初晴那般,好了許多。
隨後的幾日,他每日上朝,專心治理國事。就算再忙,每天也會抽出一個時辰到秋水坊看望蘇念尾。有時候,他會聽她唱些他從來不曾聽過的曲子,有時她會將一些讓他捧腹的笑話,有時她會拉著他玩一些從來沒玩過的遊戲。兩人,在這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的皇城中,過得也算不亦樂乎。
這日,東陵褚天一如既往的來到蘇念尾所居住的秋水坊,二人靠湖而坐。
“小鬼,看你今天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太后的病情又加重了?”
東陵褚天微微搖頭,長嘆道;“母后沒有什麼不妥。”
“那是為何?”望著神色滿是憔悴的東陵褚天,蘇念尾暗自為其擔憂。
“明日,朕就不能來看你了。”
蘇念尾聽罷,心猛的一驚;“為什麼啊?”已經習慣這無聊的日子有小鬼做陪,現在他又說不來了,那豈不讓自己更加無聊?
東陵褚天彷彿看出了蘇念尾的心事,俊眉驀地一黯,盡顯不得已道;“明日,烏礓國的修塔王子就到了,為盡地主之誼,朕要設宴款待。”
“烏礓國王子?就是你上次所說的那個小國?”
“嗯!”
蘇念尾眸子倏地露出一抹晶亮的光芒。
“怎麼了?”
“那個小鬼,我可不可以也陪你一起去迎接他啊?”
東陵褚天斜視著她;“你去?你去幹嗎?”
“不幹嘛,我就是想知道,烏礓國的人長什麼樣,還有那王子長什麼樣。”她怎麼能說出自己真實目的是想知道長青珠的下落呢?
東陵褚天臉色一沉;“為何對他感興趣?”
“就是好奇嘛,小鬼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答應吧?”蘇念尾軟硬兼施起來。
“這。。。。。這可不是一般的宴請。對方乃烏礓國的修塔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