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寶石還是晶石的紅色圓球,雖然它不大,但握在手心卻有一種親切的踏實感,彷彿這東西,從一開始就是屬於她的。
。
八月末。
天氣炎熱,溫度遲遲降不下來。
蘇念尾無處可去,只能窩在閣裡學繡花。阿香則在一旁犯困,是不是拿著蘇念尾所繡的花樣打呵欠。
突然,閣門被人粗魯的一腳踹開。蘇念尾手中的花針猛的刺進指甲,她驚呼一聲,卻見阿香早已嚇得跪在地上,她身如篩糠般抖得厲害。
“奴婢參見王。王爺。”阿香顫悠的聲音,似乎要咬到舌頭。
蘇念尾將花針從指縫拔出,蹙著秀眉一臉厭惡的盯著門外之人。
他不變的玄青黑袍,像徵惡魔似的黑暗。他嘴角冰冷的抿著,眼裡的耀眼寒光讓人為之窒息。
“王爺”阿香被這冷修羅的氣勢嚇得噤若寒蟬。
“滾出去。”他從牙縫喊出這句話來,眼裡的狠戾是蘇念尾所熟悉的。
阿香顫微著起身,臉色蒼白的朝蘇念尾一望;“念姐姐你。啊——”
話還沒說完,阿香便被東陵修拎小雞似的,一把拋之門外。只聽“咚——”的一聲,便撞在了門框上。
阿香悶哼一聲,臉疼得青紫,眼淚在眼眶打轉,卻始終不敢流下來。
東陵修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冷酷的盯著神色漸變的蘇念尾。隨後,他毫不客氣的大袖一揮,將閣門關上。
“你。。這個瘋子。”蘇念尾氣得咬牙衝了上去,這個男人對待她這般也就罷了,就連阿香也這樣殘暴。她蘇念尾,怎麼忍心見自己的朋友受到一點傷害?
望著朝自己橫衝直撞過來的嬌瘦人兒,他冷峻的臉上只露出一抹自不量力的諷笑。隨後,他亦迎了上去,大掌一把鑷制住她細小的胳膊,然後將她朝榻上一扔。嘭——的一聲,身體與僵硬的床板親密結合在一起,全身骨頭彷彿已經散開,她驀地痛得齜牙裂嘴。可就在這時,東陵修已經欺身壓進。那厚實碩壯的身體,覆蓋在她快要裂開的軀殼,更是讓她連呼吸都困難。
“你想幹什麼?”一個月沒見這個變態,想不到見面的方式還是這麼粗暴兇猛。她蘇念尾快要崩潰了,到底要到何時才能徹底擺脫這個惡魔的束縛。
他俊顏一凜,臉色沉深的怒視她道;“你竟敢質問本王要幹什麼?本王還到想問問你,究竟幹了什麼什麼。”
蘇念尾斂下眸,眼裡閃過一抹清冷的光,起身想要掙扎;“我能怎麼樣,你是故意想折磨我吧,何必找出這些藉口。”
“是嗎,既然然是這麼認為本王,那本王就如你所意。”
語畢,他抬手扣住她的柔荑,用胸膛緊壓著她焦躁不安的身軀,臉露陰森的笑意,頭一步步朝她湊近。
蘇念尾見壯不妙,水眸一閉,緊咬牙關。這個變態又開始了,又來這一招。不,她得想辦法,想辦法阻止。
就在她故技欲施,他連忙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像惡魔一般宣誓道;“你認為同一個招數,能對付本王兩次?哈哈,你放心,即使你用你的臉提醒著本王曾對你做過的事,但對於背叛過本王的人,本王依舊會讓她生不如死。”
“背叛?”蘇念尾全身一緊,頓覺背部的寒意沁透全身。
“哈哈——賤人,你以為你做的這些,就可以瞞過本王嗎?告訴你,就算本王不在你的身邊,依舊對你的一言一行了若指掌。”
她暗吸一口冷氣,水眸圓瞪;“你什麼意思?”
他眉一挑,黑孔的寒氣駭人;“什麼意思?本王讓你遷就宮中,還真以為你能幫本王辦事,可是沒有想到,你不但沒有辦妥,反而還背叛本王。三翻五次的擾了本王的好事,原來一直在暗中阻撓本王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啊!”
“我到底背叛了你什麼?”
“皇帝御駕親征,攻打伊塞部落的東秦軍全勝而歸,這個計謀是誰出的?”
“是。”
他幽暗的眼睛裡,散發出濃濃的邪惡之意;“放心,涼洲的軍師已死,你若把這份榮耀推到他的身上,再怎麼也是於理不合吧?”
“什麼?你?”蘇念尾啞然,這個惡魔到底做了什麼?
“不錯,是本王派人殺的。同時本王還得出一個訊息,打敗伊塞出謀劃策的人並不是他,你猜那個人會是誰呢?”他語氣揶揄,但上的寒意卻讓人背脊陰涼。
“你都知道了?這麼說,伊塞的援兵也是人派去的嘍?”蘇念尾認命的埋下臉,眼裡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