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牽引的,總有一天,他們會各自受對方的吸引,而齊聚一起。
話雖如此是說,可是要想他齊聚一起那是談何容易?雖然,自己已經得到了兩顆靈珠,可是封塵珠還在東陵修的手裡,要想從那手中拿到,簡直比登天還難。然而駐顏珠就更不用說了,下落何方她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蘇念尾正在採摘的手,不免停了下來,雙眸凝滿愁思的盯著遠處。
“蘇姑娘這些活還是讓老婦來做吧,公子臨走前吩咐過,讓姑娘吃好住好,活就不用幹了!”
說著,一位穿粗布衣衫的中年婦女從蘇念尾手中接過籃子,隨後一臉慈祥的微笑。
蘇念尾知道,這人是這院子裡的女主人,人家叫她黃媽,是銀風臨走前特別交待的人。聽說她好像是一個寡婦,年紀輕輕死了相公,沒有孩子,但也不沒有再嫁過了。後來,這二十多年來,她一直靠著一點綿薄的積蓄住在這棟破舊的院子裡,用雙手養蠶養活自己。
“不行,黃媽你這麼大年紀也不容易,能養活自己已是萬幸,像我這種有手有腳的人,怎麼還要讓你養呢?”說到這裡,蘇念尾不免有些愧疚。
那位婦人聽了蘇念尾的話,噗嗤一笑;“姑娘,你還以為老婦我養不起你的啊?公子每個月給我的銀兩,都夠平常人花一輩子,我都積著呢!”
“是嗎?”蘇念尾有些不可思議道,既然有這麼多想,為什麼還穿得如此樸素,住得這般簡陋,吃得這樣清貧?
“是啊,公子讓我幫他看這間老宅子都看了二十多年了,每個月給我的錢,我都快堆積成山了。你別看我老婆子這樣邋遢,那是我不愛顯擺。這人啊,有著一雙健全的手腳,就要多運動運動,至少身心要放平,而且勞動並非可恥,反而它會讓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過得更充實些。”
“那你的意思,你和銀風認識了二十多年了?”蘇念尾滿是詫異的問道。
黃媽有些欣慰的點點頭;“是啊,我看著他長大的!”
“那你不怕他嗎?”她記得,自銀風走出密室之後,就戴著黑色斗篷,一路都沒讓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想不到,眼前這位老人家,卻看著他從小長大,這著實嚇了蘇念尾一跳。
“嘿,瞧你說的,銀風是我們家小少爺,我怎麼會怕他呢!”黃媽說句話的時候,眼裡充滿了憐愛,語氣卻顯得略為責怪。想必,她跟銀風之間還甚有感情,否則也不會如此幫他說話。
“那你應該見過他他”
說到這裡,蘇念尾似乎怕觸及什麼,卻始終不敢再說。
黃媽卻兩眼一翻,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是指他有異常人的模樣對吧?”
蘇念尾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便多說,只是不住的點頭。
“唉,說來也命苦,銀風少爺從小的時候,父親是當地有名的富商,也就是二十年前這院子的主人。銀風少爺他姐妹好幾個,唯獨就他天生長著一雙奇怪的眸子。那眼睛,經道士做法,說什麼幽靈眼,能看到不該看的,還會克家克業。從小啊,一出門就被人家當成妖怪。老爺子看到他,也不喜歡,怕他出去惹事,所以經常把他關起來。其實啊,少爺他心腸特別好,但別人都所他。所以,他從小性格就陰冷孤僻。後來,慚慚長大了,受到越來越多人的排斥,少爺開始絕望了,有幾次不是家奴發現得早,少爺估計已經都二世抬胎了。”
“是嗎?怎麼會這樣啊?”蘇念尾沒料到,銀風小時候竟然如此的不幸,不免內心為他感到疼惜。
說到這裡,黃媽感嘆一聲道;“是啊,那時候一家老小,除了我和他娘以外,沒人喜歡他。才七歲,他就心下絕望,打算以死了之。後來,要不是一位手人救了他,還將他收為了徒弟,我家少爺哪能活到今日啊!”
“高人?”也就是銀風口中的師傅嗎?
“不錯,高人將他帶去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教了他些多本事。所以,他意志慢慢不再消沉了。可是,當他十三歲那年想回家看看,他的爹卻攜全家老小離開了這裡。”
“那你怎麼又在?還有他娘呢?”
“他娘自他走兒,思兒成疾,最終去逝。而我,卻是他娘臨終前託付,要好好照看他的人。”
“那你的家人呢?”
“老爺走了,宅子留給了我。我與府內一個挑水的家奴好上了,可是沒想到剛成了親,他就出麻診死了。再後來,我也無心再嫁,所以一心守護著少爺回來。”
“那這麼說,銀風得知真相後應該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