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潤的石塊,兩個人慢慢沿著荷塘邊上柔軟的草地向山腳下走過去,沿路都是幽靜的氛圍,彷彿水墨畫一般令人神往。
“我上高中以後就一個人獨立生活了,爸爸因為集資詐騙被抓,還沒被抓就仇家找了黑社會報復,被打得只剩一口氣,送到醫院就死了。我媽帶了洗白過後的贓款和別人跑了。小時候我跟叔叔一起生活,叔叔撫養了我六年,”席慕堯拉著陸清離的手,把她的手塞到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溫暖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手。陸清離身體虛,常年手腳冰冷,被席慕堯帶著向前走,微風吹在臉上,倒也不覺得寒冷了。
席慕堯向陸清離說著自己的事情,聲音低沉而悠遠:“後來我去外地讀高中,住在學校裡,放假的時候一個人從北京坐車去雲南,到了中間站的時候,火車晚點,錯過了換乘站,我就一個人沿著路軌往前走,就來到了這裡。沒想到都快六七年過去了,這裡還是這個樣子,沒有被開荒做基礎建設。”他抬起頭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氣:“當你一個人默默前行的時候,總有一個地方用最初的模樣等著你回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陸清離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低聲說道:“你今天很不一樣。”
席慕堯微笑著回答道:“或許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現在特別輕鬆。”
陸清離踢開腳邊的一粒石子:“是因為爸爸不在這裡給你施加壓力嗎?”
席慕堯什麼話也沒說,仍然帶著陸清離向前走。
小山並不是很高,兩個人沿著山路往上走,小徑邊的樹都有些枯了,踩在落葉上發出樹葉破碎的聲音,席慕堯繼續對陸清離講著他小時候的故事。唸書的時候被老師罰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