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帶她離開這裡。又看到林葉嫣掙扎著大喊大叫弄出很大的動靜,兩個人便要伸手堵住她的嘴,被她激烈地反抗躲避著。三個人在街道上糾纏,動靜著實不小。
此時此刻,天上又開始下起了濛濛小雨,北京這兩天罕見地連下了兩天雨,乾燥的地面得到了雨水的浸潤,變得溼潤起來。身後的酒吧街一片死寂,瘋狂的男女依舊還在裡面過著迷離的夜晚。對外面發生的一切無知無覺。
路口打著傘匆匆走過的行人有幾個會不經意往這邊看了兩眼,然後轉頭以更快的速度離開了。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林葉嫣心裡越來越涼。她狠勁甩開了兩個人,往路口跑去,連泥漿蹭到了腿上也毫無感覺。
林葉嫣崩潰地往前跑著,冷不防被絆了一跤,她摔倒在地,左手手掌和肘部傳來的疼痛提醒著她,手掌和肘部在地上擦傷了,腳上的疼痛愈發強烈了起來。
兩個猥瑣青年笑著走上前去,就要碰到林葉嫣的胳膊,忽然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喊聲。
“你們在做什麼?!”
青年抬起頭,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街口,手裡拿著手機,情況很明顯,如果他們再作惡下去,這個男人就要按電話報警了。
青年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用力踢了地上的林葉嫣一腳,低聲咒罵了一句:“踐人,算你走運。不然老子兩個玩不死你的!”
然後兩個人迅速跑路,離開了。
林葉嫣從地上掙扎地坐起身,她試了好幾次都站不起來,腳腕一陣陣疼。
城市裡的燈光讓昏暗天幕下的景物有一層奇異的暗黃色光暈,因為下雨,陰測測的天空將這層暖黃的光暈壓抑得極低,彷彿一頂巨大的罩子,籠罩住行人。
旁邊的建築物牆壁的稜角上串著幾條彩燈,明亮的燈光在單薄的雨幕裡散發著柔和的光,將一切隔離,所有東西彷彿都顯得,比平時來得悠遠朦朧。
沐文樹右手舉著一把黑傘,在湖水藍色的毛線背心外面還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外套,沒有拉上衣服拉鍊,下面是些微緊身的深藍牛仔褲,休閒鞋的鞋上面全被雨水沾溼了,褲子下襬也有些溼意。他走上前,看著地上的林葉嫣,端詳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
沐文樹舉著傘遮在林葉嫣的頭頂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林葉嫣看了很久,這個女孩子的面容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沐文樹想不起來。
他昨天從蘇州坐飛機到了北京,然後在賓館安頓了一下自己的事情。晚上他休息了一會兒立刻去找陸清離,剛從陸家那邊過來,得知陸清離跟著席慕堯出去了,沐文樹心裡不放心,正要打電話給陸清離,就聽到旁邊的街道里傳來女人的哭喊,他心裡立刻揪了起來,連忙趕過去,果然看見兩個男人在為難一個倒在地上的女人,看不清楚女人的樣貌。他立刻阻止了那兩個小混混,然後就上來看了看這個女人。
“你沒事吧?” 沐文樹靠近了一些,他看到她細長的睫毛被雨水打溼,面色慘白嘴唇卻很鮮豔,身體因為寒冷在發出顫抖。
林葉嫣暈暈乎乎的,感冒加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的臉開始呈現不正常的紅暈。腳步有些虛浮,高燒已經讓林葉嫣的大腦變得昏昏沉沉,她的視線有些模糊,雙手蹭在水泥地上,撐不起力。林葉嫣看到對面撐著傘的人走過來,在昏黃的路燈光下,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她勉勉強強想要站起身,想抖抖索索地從包包裡翻出手機,後來才想起自己的手機丟在了陸家小樓邊了。這會兒應該已經被人撿走了吧
她想起席慕堯的電話,還有陸清歌的聯絡方式都在上面。就這麼丟在那裡,實在有些危險。
“危險”她低聲唸叨著:“危險危險”
沐文樹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他想湊近些聽她說什麼,忽然那個女人放開了他的手,向前快速地走過去。
林葉嫣迅速警醒過來,她要立刻去找一下那隻白色的手機。裡面有太多的私密資訊了,決不能被別人撿到,更何況是陸家人
突然背後聽到男人喊了一聲“小心!”,然後她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飛快地開過來,雖然看到雨裡的林葉嫣,司機已經踩了剎車,但是制動過後的汽車還是直接就撞到了林葉嫣的身上,把她撞地跌倒在地。
沐文樹飛快地跑過去,把女人從地上拉起來。
司機不敢開啟車門,看到女人倒在了地上,他嚇得趕緊駕著車就逃竄了。由於這一帶沒有電子警察,慌忙間,司機竟然作死地逃逸了。沐文樹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