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道的房間裡,遇到張媽,然後就去樓下找陸清離。
張媽說清離把寶寶抱著帶到了樓下去曬太陽了。他就尋著鵝卵石鋪出來的小路向後門走。
透過玻璃落地窗,席慕堯可以看到陸清離在說著什麼,陸清離的唇瓣緩緩動著,表情溫和。
就在陸家的別墅仿造了古代的歐式建築風格,後面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裡面大多種植了許多常綠植物,還有一大排樹枝和花枝掩映著的矮花臺。沿著一排香樟樹跑過去,就可以見到一個歐式四方形涼亭,涼亭另一邊還有一個大的玻璃花房,從玻璃花房裡照出光來,讓涼亭也顯得十分的明亮。
進了涼亭,依然有朵朵雪花飄進來。
廚房的窗戶朝著西北邊,只有當太陽從天上落下的時候,從遠處的兩棟摩天大樓邊上擦過,墜下地平線,只有在這最後時刻,會有一段時間的光線會照進廚房裡。
照在擦地鋥亮的廚房白色瓷磚之上,白瓷磚上有金色的燦爛蓮花的圖案,在這最後繾綣的光線裡流光溢彩,像是鮮活的一般,花瓣正在光線裡緩緩綻放。
席慕堯靠在二樓陽臺落地窗前的舊沙發上,沙發上是淡紅色繡著大朵金線牡丹的布藝套子,這是陸清離喜歡的樣式。他無所事事,靜靜地看著陸清離抱著寶寶在落地窗外的大陽臺上曬太陽轉圈,此時的一切都是安謐的。
陸清離抱著寶寶進屋的時候,潔白的瓷磚上反射的光線打到陸清離的側臉上,讓她從額頭到鼻樑,再到紛嫩嘴唇到尖尖的下巴線條上,淡淡的好像蒙著一層朦朧的光暈,彷彿面板變得透明,而在眼睛和鼻翼處又有些陰影,讓陸清離的眼神看起來極盡溫柔,眉眼出眾,面板細白,唇角處的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彷彿這一刻就是永恆。懷裡的寶寶看著自己,咿咿呀呀地發出歡笑聲。這短短一刻,彷彿已經是經歷了一個世紀的長久,席慕堯忽然覺得,如果就這樣老去,這輩子的人生,再幸福也不過如此了。
陸清離奇怪地看了席慕堯一眼:“怎麼了?幹嘛盯著我看啊?”
席慕堯低聲笑道:“沒什麼。”他站起身,從陸清離手裡接過寶寶。
席慕堯仔細小心地抱著孩子,看著他柔嫩雪白的臉蛋,好像一團糯米糰,他忍不住在上面親了一口。陸清離有些好笑地看著父子倆的互動,心裡有些嫌棄,又有些好笑。她的嘴角洋溢位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盈盈秋波中的平靜漾起了一抹溫潤的漣漪。
席慕堯抱了一會兒,就叫張媽過來把孩子帶下去了。他轉過身,用柔和的聲音對陸清離說道:
“剛剛費加羅的負責人跟我說,咱們的婚紗做好了,要過去看一下嗎?”
陸清離想了想,點了點頭跟著席慕堯去了活動房。
活動房內,此時工作人員都離開去休息了,偌大的活動房間內只有席慕堯和陸清離兩個人,他拉著陸清離的手往前走,前面一片空地上豎立著一個假模,上面套著一身禮服婚紗長裙,潔白的紗纏在白色絲緞長裙上,底下加了裙襯,把裙襬撐開,上面墜了水鑽鑲嵌成的白色玫瑰圖案,裙邊的花紋用鋼琴線穿了細小的珍珠粒縫在裙邊下面,整件長裙顯得雍容大度貴氣逼人。
席慕堯湊到陸清離的耳邊低聲說道:“不去試一試嗎?”
陸清離看到這件婚紗,心裡有些期待,席慕堯又問了一遍,陸清離只得開口說道:“以前我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我也沒有試過婚紗啊,現在也不要試了吧。”
席慕堯低聲道:“現在沒有別人,就穿給我一個人看好不好?”
陸清離拗不過他,只得進換衣間把婚紗換了,等她出來的時候,席慕堯正好看到她雙手輕輕捏著裙邊,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的模樣,讓人心動。
席慕堯走過去,單膝跪地,講將陸清離的右手輕輕握在手心裡,表情虔誠地看著陸清離的眼睛。“小姐,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陸清離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捏了一下席慕堯的手,席慕堯站起身來,一把將她摟到懷裡,笑著帶她轉著圈,華爾茲降低了幾倍的速度,顯得特別舒緩,他席慕堯帶著陸清離慢慢轉著圈,頭越靠越近,席慕堯試探著用嘴唇點了點陸清離的唇瓣,件見她沒有很大的反應,他便含住了陸清離的嘴唇,把她壓到牆上細細地親吻。
陸清離迷迷糊糊地,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和席慕堯的第一場婚禮。那時候她穿著全城最耀眼的禮服,看著席慕堯的時候表情有些得意,又有一些羞澀,這個把自己從女孩變得成熟的男人只要看自己一眼,她都會覺得幸福。那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