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一縮,就避開了席慕堯伸過來的手。席慕堯一愣,卻也沒說什麼,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席慕堯隨口問道:“今天白天你都待在家裡嗎?會不會覺得很悶?”
陸清離搖搖頭,她說道:“沒事,我也沒一整天都待在家裡,白天出去過一趟了。”
席慕堯又追問道:“出去了?去找誰玩了啊?”他的聲音很柔,有種循循善誘的意味。
陸清離回頭看了席慕堯一眼,想起白天沐文樹的話,面上不由得一冷,她冷冰冰地反問席慕堯:“難道我去哪裡都要和你報備嗎?”
席慕堯一見她恢復往日常態,又要發脾氣,他趕緊軟下自己的態度,軟言安撫道:“你別生氣,我就是關心你一下, 你也知道,現在外面滿城風雨,你出門去外面一定要當心,注意別被狗仔跟上。”
陸清離點點頭:“這個我自然會注意的。你不用擔心。”
席慕堯有些耐人尋味地看了陸清離的背影一眼,然後轉到樓梯口跟她說道:
“那你上樓去換衣服,我在大陽臺那邊等你。”
陸清離點點頭,就上樓收拾去了。
席慕堯一個人走到陽臺旁邊的實木沙發凳上,牆上的彩色燭光微微閃動著,把四周的氣息烘托得分外地柔和。席慕堯走過一旁的矮茶几,他慢慢地坐下來,看著遠處的晚霞遍佈的天空,漸漸的隱約有什麼東西被雲層給覆蓋住,然而相信沒過多久雲霧總是會暗淡消散的,到時候就能看清誰是誰非了。席慕堯意味深長地看著,露出了捉摸不定的笑容。
還有三天就是陸清離和席慕堯的婚禮了。
陸家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開交,他們得為陸清離準備各式各樣的行頭,還要安排陸家的親戚住宿和拜訪,來往食宿地點,還有一些零碎的手續要提前安排好。
婚禮的場館設定在度假區酒店的大客廳內,那裡是一個接近兩千平米,內部建築高達十幾米的水晶宴會廳,可以同時容納一千多人。平時這裡都是用來招待國賓和舉辦國宴用的,陸景豪和朋友打個招呼就借來當成婚禮場地了。婚禮場地佈置的很精緻,舞臺設立在中央搭建,賓客席呈現輻射式環繞在舞臺周圍,營造了圓滿吉祥的氣氛。
到場的賓客除了伴娘和伴郎嗎,和婚慶公司的團隊外,還有一些社會人士,多半是和席慕堯的席歐有過生意合作,藉此來表達感謝和祝福之情。其他的大多是陸景豪安排的政商界人士,已經一些媒體團隊。屆時還會有兩名工作人員站在宴會廳兩邊登記往來賓客,收納禮金和紅包之類。樂隊交給婚慶公司包辦,司儀之類的主持人也得全程隨行在宴會廳裡。
這些東西席慕堯都安排了下去,但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還得親自操刀把關,並且儘量做到細化。一步到位。
而陸清離則是整個陸家算的上最空閒的閒人了。每天最忙的時候也只是跟著攝影團隊拍幾組照片。慢吞吞往化妝鏡前面一坐,可以等兩個小時化個妝,然後還抽了半天時間去做水療和護理。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柔和水潤的氣場來。到時候她可是全場女孩子矚目的焦點呢。
席慕堯今天下午要去參加一個公司會議,他提前跟陸清離打好招呼,會議大概要開到晚上七八點,他讓陸清離不用等他回來吃飯,到時候公司會派人集體訂盒飯。
陸清離目送著他開車離開,她又到張媽的房間裡看了看寶寶,誰知道剛上樓就接到一個緊急的電話。
她看著手機裡陌生的號碼,正在猶豫要不要接通,但手指已經鬼使神差地劃了一下,把電話接通了。陸清離有些好奇的把手機移動到耳朵邊,問了一聲。
對方立刻傳來了沐文樹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疲乏,聽起來很不好受。
“清離,是我。”
陸清離下意識地問道:“文樹?”她隨即放鬆了下來:“你怎麼用這個號碼打過來啊?換新手機了?”
沐文樹在電話另一頭苦笑道:“這是借的別人的手機。清離,我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陸清離有些一愣:“怎麼了?為什麼提前?”
沐文樹說道:“我也不請楚現在的狀況,等我今天早上到事務所的時候,領導忽然中止了我在北京的一切受理事務,讓我轉接給另外的幾名同事。事務所的負責人說,北京有一個大客戶在香港和寶麗金有一個大的合約,指名要我去當法律顧問。並且這兩三天內就要動身,如果沒有按時返回香港,我就要承擔大額的違約金。”
“怎麼會這麼倉促?那這樣你就不能參加我的婚禮了。”陸清離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