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堯也急著解釋:“可那天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把她當成了你!而且是你先和沐文樹糾纏不清我才會--”陸清離越聽越生氣,簡直讓人氣死!
她站起身來對席慕堯大聲喊道:“我才沒有和他糾纏不清!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們那個時候都結婚了!你還這麼胡亂給自己戴綠帽子嗎?你還是人不是啊!”
席慕堯鬆了一口氣,蔑視著看著兵器夾道攻方:“那你能說你對他一點都沒動心嗎?”
陸清離頓時生氣的喊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對林葉嫣也一點都沒有動心嗎?”
席慕堯看著陸清離的話,心裡都快要被這小妮子個氣死 了。
“清離,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濫情,也不屑濫情”
陸清離也不多說什麼,嘟囔著說道:“孩子都有了,你還說不濫情。”
她不管不顧,拉著席慕堯到廚房的水龍頭底下衝水。
席慕堯看著陸清離專注的眼神,眨了眨眼睛說道:“清離,那次是意外,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過她。你怎麼不信我呢?”
陸清離的動作一滯,她眼睛轉了又轉,心裡忽然有些釋懷和輕鬆,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後悔的情緒。她仍是繼續給他衝著傷口,卻什麼話都不說。
過了一會兒,等傷口衝乾淨了一些碎屑和大塊的玻璃渣,陸清離才關掉了水龍頭。
陸清離去拿來了家庭藥箱,然後牽起男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帶到了沙發上。
席慕堯一聲不吭,跟著她坐到沙發上,此時他竟然很聽話地,沒有反抗。
陸清離捧起他的手,拿起鑷子,把玻璃渣仔仔細細地一顆顆挑出來,然後在受傷的面板周圍塗上消毒藥水,塗的時候,不小心棉籤戳得有些重,席慕堯的手輕輕一顫,陸清離有些慌,她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她用力忍住,然後在席慕堯的手指上仔細的上了一層消炎藥,再用紗布小心地纏裹上去。
包紮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擔心,心裡愈發有些懊悔,好好的一隻手變成了這樣,明天一定要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如果不小心落得骨折骨裂的話陸清離一陣難過,一顆淚忽然從眼睛裡滾落了下來。
席慕堯舉起沒有受傷的左手,溫柔地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珠,然後又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把她的臉抬了起來,看著她淚眼朦朧的表情,心裡有些痛,又生起了一股憐愛之情。
他對陸清離說:
“清離,你看到我受傷,會感到心痛,還會幫我處理傷口,這足以說明,你心裡是有我的留在我身邊,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他說:
“清離,我愛你”
陸清離剛想回一句“胡說八道”,卻沒想到自己已經被英俊的總裁先生給告白了。
陸清離還沒反應過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席慕堯。
“你愛我?噗,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啊”說著她便破涕為笑,心裡卻滿滿的都是甜蜜。
席慕堯深情地對陸清離說道:“是的,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未來也將是最後一個。”
陸清離聽到男人的告白,難免有些羞澀,她的臉開始發紅,眼神轉而嫌棄地瞪了一眼:“那你之前還讓我走呢。”
席慕堯邪魅一笑,他從後面猛地把陸清離打橫抱了起來。
陸清離一聲驚呼,連忙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不由得有些埋怨地看著席慕堯,席慕堯衝她微笑,然後抱著她向臥室走去。
此時的光線有些昏暗,夕陽輻射下,周圍的一切就像焦糖一般溫暖的顏色。陸清離沒有忽略掉以往類似的房間擺設,厚重的遮光窗簾被絲帶挽起,固定在窗臺一旁,月光幽深地透過玻璃窗照射下來,慢慢灑落在窗臺邊的玻璃桌上,彷彿上一秒有一位吟遊詩人剛剛結束了梵婀林的演奏,空氣裡還流動著繞樑迴轉的音符,玻璃臺上放了一支長頸花瓶,裡面插了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旁邊的玻璃花架上,一瓶紅酒靜靜佇立著,一邊的冰桶裡藏了一瓶還沒開封的香檳,冰塊在空調熱風的摧殘下早已融化成了一桶水,柔曼的音樂在背投的音響裡慢慢流淌而出,小夜曲輕輕點綴著夜晚浪漫而溫馨的情調。應該是別墅的女傭剛剛打掃過,然後放了音樂就離開了。
席慕堯放開陸清離,他輕慢走過去玻璃臺那邊,他的身量高大,卻顯得精瘦結實,背影堪稱完美,肩胛骨隨著他手臂的伸展而凸起,他已經脫下了外套,單薄的襯衫包裹住他的好身材,顯得頎長而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