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心記掛著楊凡出院的事情,陸清離振作了精神,帶著BOBO一起出了家門。
“寶貝寶貝,我們去接乾媽了,好不好呀?”
小傢伙一如往常似的揮著小拳頭,精神狀態格外好。
“他跟你一樣,性格活潑。”
沐文樹看著BOBO,笑眼彎彎,滿臉*愛。
“我哪裡活潑。”陸清離嗔怪道,“清歡才活潑。”
提起清歡,陸清離自己又有些心疼,不知道那個鬼丫頭心裡的傷口癒合了多少,身體上會不會留下什麼隱疾。
沐文樹看穿她的憂愁,拍拍她的細腰,“都會好起來的。”
“嗯。”
北京城永遠繁榮不息,無數悲喜隱匿在不同的面孔下,誰也不知道他人的背後有多少深淺不一的傷口,只能過好自己的生活,在跌宕起伏的人生裡尋找自己的出路。
陸清離和沐文樹到的時候,楊凡已經被林浩然抱到輪椅上了。
看她紅著臉的樣子,陸清離忍不住打趣,“BOBO,你看看你乾媽,她居然會臉紅!”
病房裡的兩個男人都露出笑顏,楊凡則不客氣地白陸清離一眼。
“都怪你!不早點來!”
“我要是早點來,這會兒瞪我的就該是林醫生了。”陸清離難得心情好,楊凡也看出來了,就不跟她拌嘴,吵著說終於出院了,要去好好搓一頓。
陸清離幾次跟楊凡吃飯都吃得不安寧,她都快不敢跟楊凡一起吃飯,不過這次楊凡有林浩然陪著,陸清離也就放心大膽地帶著BOBO一同去。
楊凡的腿傷尚未痊癒,一舉一動都需要人幫忙,她還不安分得很,自己都站不穩了還來擔心陸清離懷裡的BOBO,於是連沐文樹都忍不住要跟她開玩笑,“這麼喜歡寶寶,趕緊生一個啊。”
“我要是像青蛙那樣雌雄同體,我早就生了!”楊凡好像還不知道這是一個大陷阱,大大咧咧地回著沐文樹的話。
“你還知道雌雄同體啊?”林浩然瞪大了眼睛,像是聽見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你閉嘴!”楊凡對林浩然還是兇巴巴的,態度一點兒也沒變,完全不感激這個連續救了她兩回的男人。
陸清離看著他們倆覺得有趣,順著沐文樹的話繼續說,“哪用雌雄同體啊,你這不是有一個生娃助理麼?”
“他又不是婦產科的。”楊凡不屑地皺眉,可眼珠子轉了兩轉,她立馬就發現被陸清離坑了,“陸清離你真是喜歡胡說八道!”
結果車上的其餘三人都笑了。
抵達餐廳,沐文樹把車停好,然後紳士地來給陸清離開門。
坐在後座的楊凡大喊,“喂喂喂!還有我這個殘疾人啊!居然忘了我!”
林浩然淡定地扶了扶眼鏡,“乖乖坐好,我抱你下去。”
陸清離從窗外探頭進來衝楊凡笑,“我抱著你乾兒子,文樹幫你擺輪椅,只有他能抱你了。”
說完還無奈地聳聳肩,然後便悄悄開溜,把楊凡交給林浩然“解決” 。
紅著臉的楊凡讓陸清離覺得好笑,但她還不能笑得太明顯,免得那個自稱殘疾人的女人不小心就從林浩然懷抱裡給摔下來。
一番小打小鬧過後,這才在餐廳坐下。
這間餐廳格外有中西合璧的意味,四周都採用了鏡面設計,用璀璨珠簾隔開卡座,幾個角落處有著改良式的屏風,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進門右手邊那個半圓的小舞臺。
舞臺極簡,整體看上去只有歌手,麥克風,電子琴和琴手。
“這餐廳好奇怪。”這是楊凡對這裡的第一句評價,陸清離卻不這麼看,她還饒有興趣地多看了那舞臺兩眼,直到沐文樹提醒她“小心走路”,否則她險些就要抱著BOBO撞到一個桌腳。
陸清離顯出少見的少女笑容,“你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去酒吧的時候,我喝多了,跳到了舞臺上唱歌。”
沐文樹笑得那樣溫暖,“怎麼不記得?把記者都招來了,嚇得我趕緊扛起你就跑。”
“誰讓那些記者那麼八卦。”陸清離邊走邊笑,坐下的時候還在回顧往事。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餐廳里居然歌手唱歌,太奇葩了。”楊凡為了避免陸清離和沐文樹對她臉紅一事的調笑,一直揪著餐廳的事來說。
陸清離沒看出她這份心思,只顧著堅持自己的看法,“又不影響你吃飯。”
懷裡的BOBO咯咯笑,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