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離煩惱的靠在走廊上,雙手輕放在窗沿邊上,夜色已深,燈光如繁星,而夜空中卻無星星。
陸清離心煩意亂的將手插進自己的頭髮裡,向後退著,露出光潔的額頭。
方才情況緊急,這樣冷的天氣,陸清離竟然出了一身的汗,如今bobo被找到,陸景豪也沒有什麼大事,整個人暫時放鬆下來,背後落了汗,夜風從開啟的窗戶外躥進來,陸清離抱著雙臂打了個寒顫。
席慕堯去拉她,想要把走廊的窗戶關上,他的手還未碰到陸清離,陸清離便皺著眉頭往旁邊迅速而敏捷的躲了一大步。
席慕堯手握成拳,胸中一股闇火越發燃的熊熊。只是陸景豪還躺在病房裡,他不能跟陸清離再起爭執。
席慕堯咬緊牙關,忍著怒氣,將窗戶關好,然後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席慕堯看著手腕上的手錶,都已經快要九點了。這麼久了,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席慕堯看了一眼正雙手抱臂背對著他站在走廊裡的陸清離,淡聲說道:“我去打個電話。有什麼事情叫我。”
陸清離置若罔聞,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席慕堯快步的走出去,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打給張秘書。
電話才一接通,席慕堯還未說話,張秘書便像火燒眉睫一樣噼裡啪啦說了一通。“席總,孩子被搶走了!天太晚了,我想著把孩子送到您的別墅去,誰知剛一出接待室,就被前幾天跟您打架的那個男人給搶走了!席總,要不報警吧!”
席慕堯胸口的火氣直接燒上頭頂,對著話筒喊道:“報警頂屁用!你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沒事帶著孩子瞎跑什麼!艹!趁早收拾東西滾蛋!”
席慕堯揚起手狠狠的將手機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地上被摔開的手機,大步的往病房走。
席慕堯猛地拉著陸清離的手腕,讓她面對著自己,“孩子是不是被沐文樹帶走了!你竟然把我兒子給了別的男人!”
“是又怎麼樣!”陸清離迎著席慕堯的目光,“那是我的兒子!跟你沒關係!我把孩子交給誰又怎麼樣!我樂意,我有權利!只要我兒子不在你手上!”
“啪!”席慕堯再次給了陸清離一巴掌,眸光冰冷似寒冰,偏偏瞳眸中燃著暗紅色的熊熊大火,他墨眉皺起,薄唇開啟,“不知廉恥!下賤!”
同一邊臉頰,一天之內捱了同一個人的兩巴掌,陸清離覺得自己可笑的像個小丑,她自嘲似的笑了兩聲,“哼!哼哼!對!我下賤,我不知廉恥!請問眼前這位高不可攀的席先生,您能離開了麼?免得我玷汙了您的眼睛!”
“你!”席慕堯氣的說出話啦。
“你放心,只要您離開,我保證我絕不會在出現在您的面前,就算我不小心看到您,我也一定遠遠的繞開!在此,預祝您金屋藏嬌,新婚愉快。”
席慕堯深深的看著眼前的陸清離,手握成拳,噸遠的指甲蓋因為太過用力而嵌進手心,生疼生疼,卻比不得心中的憤怒來的深刻。
席慕堯毫不猶豫的轉身,踢了一腳旁邊的長椅,大步離開。
陸清離這才鬆下僵硬的肩膀,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覺,口腔中,血腥味早已瀰漫,陸清離微微張開嘴,倒吸了一口冷氣,手指輕輕的碰著再次紅腫的臉頰,舌尖輕輕舔過口腔內壁被打破的地方。將所有的血沫連同這段痛苦的感情糾葛一起吞嚥進腹中。
席慕堯今日這一走,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再無破鏡重圓的可能,要說感情,恐怕這樣反反覆覆的折磨早已將所有的愛都折騰個精光,剩下的只有埋怨與恨,並且會因為這場一點也不美好的分手,會越來越恨,不再殘留一絲過去的美好回憶。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陸清離坐在長椅上,眼中沒有一滴淚,她將頭埋進自己的臂彎中,呼吸吐納,平復著自己凌亂不堪的情緒。
當手機再次在口袋中震動起來時,陸清離無奈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
人生而在世,便不可能跳脫凡塵,永遠會有接連不斷的事情找上你,或喜或悲,或痛哭或難過。
陸清離將碎髮別回耳後,“喂,秀兒,怎麼了?”
秀兒急得邊哭便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姐,你快來吧!太太她暈倒了,現在正在救護車上,準備送往xx 醫院呢!我好害怕!你快來!”
陸清離看了一眼病房,推門進去,站在門口,對著病床上背對著她的陸景豪說道:“爸,我媽暈倒了!我去看看她!”
還沒等陸景豪有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