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站在洗手檯前,往臉上撩了些水,陸清離看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面板黯淡無光,唇角還有著青紫,眼底的黑眼圈重重的覆蓋,凌亂的黑髮,整個人都透出一種頹廢淒涼來。
陸清離重新低下頭狠狠的洗臉,臉都搓的燙了起來,重新看向鏡子裡的人,好歹臉上有了血色,不再那麼慘白。
她整了整凌亂的髮絲,開啟衛生間的門出去。才走到客廳,便聞到一股股飯菜的香味。
早上吃了塊慕斯到現在,還未吃什麼東西,聞到這股誘人的香味,陸清離忍不住嚥了口水,肚子也恰時的餓的疼起來。
陸清離從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機,黑屏,沐文樹一直給她打電話,她的心很亂,不管是沐文樹還是席慕堯,她都不想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甚麼?她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也懶得就那些糾纏不清的破事不停的反覆爭執。
陸清離抬頭看了一眼客廳的鐘表,已經是下午三點,過了這麼久,不知道會有多少未接來電和簡訊。
按下開機鍵,隨著開機動畫的結束,服務剛剛恢復,手機便不停的震動,提醒著什麼時間有多少未接來電,還有沐文樹的簡訊,卻,獨獨沒有席慕堯的
陸清離勉強對自己笑笑,這算是扯破臉了麼?只是就算已經決定要跟他分開,沒有收到一條來自他的資訊,陸清離的心裡還是難受的翻著酸氣,心裡說是不再抱有幻想,可是哪能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陸清離暗暗的嘆了口氣,開始翻看簡訊,前十幾條都是系統提示來自沐文樹的未接來電,沐文樹的簡訊,無不是在問她還好麼?現在在哪裡,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關機?不要做什麼傻事。
翻閱著這一條接一條的簡訊,字裡行間滿滿是關心和焦慮,陸清離忍不住溼了眼眶,胃也更疼了,她彎下腰坐在沙發上,想要把所有的簡訊都看完。
手機突然震動,進來一通來電,是雲胡。
陸清離輕輕用手指沾掉眼睫上掛著的臉淚水,接起電話,還沒開口,便聽到雲胡焦急的喊道:“你怎麼才接電話,這麼老半天的你死哪兒去了!你急死人了,文樹哥哥出事了,你知道麼!他都快被人打成殘廢了!”
雲胡這一通急促的話,成功的將陸清離怔愣在原地。
陸清離低頭垂下眸子,黑密的睫羽劇烈的震顫,她知道。
當時她離開時,看到沐文樹壓在席慕堯身上,可是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竟然被席慕堯打了的這件事,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和不可置信,就算親眼看到,也無暇顧及,更不想再理,她只是想暫時的逃避開這場混亂,讓自己能夠安靜一會,放鬆放鬆!她的神經從昨日到來這裡之前,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再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他怎麼樣了?”陸清離低聲問道。
“你拉我做什麼,要不是我來,你死在這裡都沒人知道!”雲胡離著話筒,似乎在斥責沐文樹。
雲胡對著話筒吼道:“你自己過來看,今晚給你燉豬頭湯喝!不吃豬頭,吃豬骨也行!”
雲胡說完,邊直截了當的結束通話電話,毫不遲疑。
沐文樹皺著眉看向雲胡,無可奈何的說道:“你這樣能行麼?清離別讓清離著急,萬一再出點什麼事?”
“歇了吧你內!”雲胡直接打斷沐文樹的話,“就陸清離跟個兔子這樣的,慢吞吞的,小眼睛半天眨一眨的這種,你不狠狠的逼她一把,她是不會乖乖就範的!聽我的準沒錯!一會兒陸清離就得過來,說不定還跑的氣喘吁吁的呢?”
沐文樹只好點頭,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清離肯定以為他傷的很重,沐文樹突然指著一個儲物櫃,“雲胡,快去儲物櫃裡把醫藥箱拿來,我這都是皮外傷,醫生就拿紫藥水抹了抹,開了點藥,你說的那麼嚴重,清離來,一看不是那麼回事,肯定會特別生氣!”
雲胡贊同的點點頭,拿來醫藥箱,翻出來一堆創可貼膏藥什麼的,放在茶几上,“喲,還有紗布和繃帶呢,在胳膊上纏一圈得了!”
沐文樹能被看到的地方,手臂,肩膀,後背還有臉上,都被膏藥和創可貼貼的密密麻麻,雲胡還在紗布上倒了點紅藥水用繃帶將沐文樹的小臂纏起來。
“嗯!”雲胡滿意的點點頭,拍著手,”挺像重傷那麼回事的!”
這邊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陸清離來看。
而陸清離還在出租上,不停的催促著司機開快點。
雲胡一結束通話電話,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