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你臉色不好,還是別點咖啡了。”
林落轉過頭,輕聲對侍應生說:“來兩杯蜂蜜柚子茶,謝謝!”
沐文樹沒有阻止,只是雙手緊握,靜靜的等著林落開口。
林落抿了口蜂蜜柚子茶,慢吞吞的開口,“當年的事情,我也只是聽席慕堯偶爾提起過。那時你的父親的公司早已開始走向下坡路,只是你父親要面子,不肯放棄公司。所以席慕堯找人去跟你的父親談了一個和作案。只要這個案子能夠做成,公司的資金就能週轉開。
席慕堯在這個時候主動要求注入資金,你父親自然求職不得。你的父親沒有與董事會做任何商量,便跟那人一起合作。
只不過那人是個騙子,這一起商業詐騙案裡,席慕堯不過是順水推舟,他知道那人的品行,卻將你的父親介紹給了那人,結果那人捐款私逃,你父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如果說這件事與陸景豪有什麼關係的話,我想當年找到你並讓你離開的人不會是陸景豪本人吧,至於是不是陸景豪的意思,又有誰知道呢?但有一點,陸景豪並沒有參與你父親的案子。他是政客,自然要時時刻刻為自己的政治生涯做打算!這樣冒險的事情,他不會去做。”
沐文樹鬆了口氣,鬆開自己的手中的蜂蜜柚子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就在這個迷局裡尋尋覓覓,彎彎繞繞,這麼多年,還是看不出問題的本質出現在哪兒。
當年傳達所謂陸景豪的話的是陸清歌,他拘泥於陸清歌是陸景豪最器重的女兒,卻怎麼也沒有想到, 陸清歌所說的話就一定是陸景豪的意思麼?
陸清歌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沐文樹站起身來,“謝謝!後面的事情,我會叫我事務所的律師幫你去辦,你放心。我先走了。”
林落皺著眉頭點點頭,相比於那些財產的過戶手續,林落更擔心沐文樹的身體狀況,她站起來往前緊跟了幾步,“你可以麼?要不然我送你回去,你別開車了。”
沐文樹擺擺手,制止了林落跟隨的腳步,“沒關係,我不回去,清離的母親住院,我現在直接去醫院。”
林落若有所思的站住步子,這段時間光顧著跟席慕堯打官司,竟然連這麼大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沐文樹趕到醫院的時候,只剩陸清離一個人在。
沐文樹放輕步子,走過去坐到陸清離身邊,輕聲問道:“清歡他們呢?”
因為今天的這場案子,沐文樹才沒能跟陸清離一起去機場接清歡他們。
陸清離從臂彎裡抬起頭來,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淡聲道:“我叫他們回去了。畢竟清歡還懷著孩子,不能太累。”
沐文樹點點頭,問道:“吃東西了麼?”
陸清離看向沐文樹,伸出手抻了抻沐文樹的領帶,在他的西裝領口上拍了拍,“忙了一早上,你一定餓了吧?我陪你去吃。”
沐文樹點點頭,牽著陸清離的手站起來,在離開病房的時候,看了一眼玻璃窗,付慧亞還跟送來醫院的那天一樣安靜的躺在那裡。=,只是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寂靜的病房裡只聽得到各種儀器運作的聲音。
簡陽挽著袖子,對清歡說道:“你先上去休息休息,飯做好了,我去叫你。你可以睡40分鐘。”
陸清歡興致不高,懨懨的點點頭,便往樓上走去,看著面前的三扇門,彷彿還能看到付慧亞和清離在的時候,她們母女三人一人一間屋子。其樂融融,偶爾還有bobo的哭鬧聲,這棟別墅就會更加熱鬧。
陸清歡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推開了中間的那扇門。
這是付慧亞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每一處擺設,床品,衣櫃甚至床頭的裝飾品都是付慧亞生活過的印跡,連空氣中似乎都充滿著獨屬付慧亞的味道,那種淡雅的清香,陽臺上的窗戶上還擺放著幾盆君子蘭,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開出了幾朵顏色介於玫紅和粉紅之間的的小花,就算在付慧亞住院的時間,也生機勃勃,春意盎然。
看來平日秀兒照顧的很認真,這一定是付慧亞最喜歡的花。
陸清歡走到床邊坐下,被子上還有著淡淡的百合的香味。
清歡掀開被子,躺倒床上, 鼻翼間盡是付慧亞的氣息。
就像付慧亞還在她身邊,默默的看著她,無聲無息。陸清歡閉上眼睛,轉了個身子,將手插在枕頭下面,準備抱著枕頭,調整到自己喜歡的睡姿。
手掌下面卻不知碰到什麼東西。陸清歡睜開眼睛,拿起枕頭一看,竟然是一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