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內空空,飢腸轆轆。
席慕堯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頭,淺笑道:“餓,剛才沒吃飽。”
“你剛才吃什麼了?”陸清離這話剛一問出口,看著席慕堯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胯下,瞬間剛恢復正常體溫的臉再次燒得通紅。
陸清離指了指窗外,不好意思道:“那我出去看看醫院外面有什麼能吃的買點上來。”陸清離起身,急匆匆地逃離病房。
看著陸清離出去,席慕堯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掏出手機。
這手機還是昨天到醫院之後叫張秘書重新再買的。
要說席慕堯這手機,都說現在電子產品更新換代速度太快,可席慕堯這換手機的速度比手機換代的速度快的可不是幾倍!那是三天兩頭換一個啊!
席慕堯看著這新手機,也不去研究有什麼功能,手機有什麼功能,對他來說還不知是打個電話發個簡訊?
收入按分分鐘計數的人哪裡會把時間浪費在那些數不盡的app裡。
用指尖翻到通訊錄裡,找到張秘書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此時正好八點鐘。
那邊張秘書看到來電顯示是席慕堯,第一時間接起電話。
“席總,您有什麼吩咐?”
席慕堯往身子底下把枕頭蹭的高了點把身子墊高,被子滑蓋到腹部,用大拇指和手掌夾住手機費力的放在耳邊,這樣太費勁,索性把手機放在腹部,開啟擴音模式。
“林葉嫣的事怎麼樣了?”席慕堯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表情嚴肅的陰冷,沉聲道。
那邊張秘書語滯了一下,回道:“對不起,席總,昨天事情太多,我還沒來得及去,我現在立刻就去。”
“嗯,記得我說的。”席慕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立刻就去。把別的都放一邊。”
席慕堯結束通話電話,直接把電話扔進抽屜裡。
在城市的綠化帶中,光禿禿的樹木樹立在那兒,只剩光禿禿的樹幹,養精蓄銳,準備在明年的春天來臨時直接厚積薄發,萌發出嫩綠的新芽,等到夏天又是一顆蒼翠濃郁的大樹,為人送去一片凉蔭。
剛剛修剪過得草坪,空氣中還帶著一股青草混合著泥土的氣息,溫柔的躥進人的鼻腔。草坪上的小草還覆著一層冷霜。
陸清離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冬日裡還帶著一股冷意的空氣,抿緊了自己呢子大衣的領口,快速的向醫院外走去。
醫院裡的人還不是很多,陸清離一路順順當當的走出醫院,站在醫院門口,左右看了看,正想選個方向去買些吃食。
下了臺階,往左邊走了幾步,突然背後有人叫她的名字,“清離!”
來人的聲音很急切甚至有些急促,說話有些短音,大概是跑急了,一口氣喘不上來。
清離頓住步子,回頭看去,寶藍色薄呢大衣,灰色羊毛圍巾,頭髮被北京冬季的風吹得有些凌亂,手裡拉著一個40寸的行李箱。
“文樹?”清離訝聲,激動地轉身向沐文樹的方向走了幾步,兩人之間還隔著五十幾米的距離,就這樣遠遠地站著,互相看著對方, 清離疑惑道:“你不是回香港處理工作上的事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沐文樹選擇在陸清離與席慕堯結婚當天離開北京回香港,便只是找個藉口離開,不想讓自己的難過和無助那麼清晰赤luo裸的暴露在陸清離面前。
男人的自尊總是讓他不能接受陸清離再婚,新郎仍然不是自己的事實。
“我在香港的最後一點事情都解決完了,所以就立刻趕了回來。一下飛機,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打給那個雲胡,聽說你受傷了在醫院,所以就立馬趕來了。”沐文樹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碎髮,解釋道。
“雲胡,”陸清離蹙眉,反問道:“雲胡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呢?事出突然,我沒有告訴她啊?”
沐文樹一時語滯,他怎麼也沒想到陸清離受傷的事,竟然沒有告訴雲胡。
是的,他不是給雲胡打電話才知道陸清離出事故的。是他忍不住思念陸清離的痛苦,才打給清歌得知她的近況的。
雲胡在陸清離結婚當日幫著他把陸清離拐到機場,他還不知道陸清離的脾氣,陸清離不願意做的事,若是有人逼她去做,她不會表現出什麼,但是內心一定會有所芥蒂,所以不如直接打電話給清歌,可以更清楚完整的知道陸清歌的所有情況。
昨天晚上知道陸清離被席慕堯在外面養的小三開車撞傷,住進醫院,立刻定了當晚最快到達北京的飛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