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已經喝的快要見底。這男人就算是喝著治療感冒的熱可樂,也能喝出紅酒的味道來。
陸清離擦了擦手,對站直了身子看向她的沐文樹說道:“雲胡就麻煩你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昨天一晚上沒回去,bobo不知怎麼鬧騰呢?”
沐文樹放下玻璃杯,杯中還殘留著些熱可樂,薑片就浸在殘存的淺紅棕色可樂液體中。
“你說的什麼話,雲胡也是我的朋友,我當她是妹妹一樣。我送你回去。”沐文樹將挽起的襯衫袖子捋下來,整理好,作勢就要往外走,陸清離連忙搶先一步,擋在他前面,“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去。”
沐文樹自然是將陸清離眼中深埋的抗拒和驚恐看在眼底,他垂了垂眼眸,很快的抬起眼瞼,那一瞬間的功夫,卻足夠沐文樹瞥到地板上有東西,並看清那是一片掉落的青菜葉。
也就是這一眼的功夫,沐文樹已經是淺笑著,調整好情緒,“這會兒在社群外面很難打到車,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爸他們應該已經出門了不會看到我的。”
這話沐文樹說的風輕雲淡,其中的苦澀兩人卻各自心知肚明。
陸清離就像含了一枚橄欖,梗在喉間,鹹鹹的就像淚水的味道。
陸清離背過身去,點點頭,向客廳內走去。
沐文樹回臥房套了件黑色無領毛衣,手臂上挽了件酒紅色的呢料大衣走了出來。
在玄關處的鞋櫃上拿了車鑰匙,沐文樹直接開車將陸清離送回了陸家老宅。
正巧柳媽在庭院中正準備回去,看到陸清離從一輛瑪莎拉蒂上下來,便留心多看一眼,卻沒看到駕駛座上坐的是誰。
莫不是沐文樹?柳媽蹙眉想著,那天在醫院外面看到了沐文樹,她就一直擔心陸清離,陸清離徹夜未歸,平日裡不曾這樣過,八成就是沐文樹沒錯了。
柳媽又踮著腳尖向外探著身子,想去看清車裡坐的人,只那車並不是停在鐵門正外面,所以柳媽怎麼也看不到。
陸清離彎腰對著車裡坐著的沐文樹,說道:“謝謝,你趕緊回去吧。雲胡還在呢,也不知道起床了沒有。”
沐文樹點點頭,深深的看了陸清離一眼,陸清離就在離車不遠的地方站著,緊緊的目送他離開。
這個女人,如果她能夠幸福,他便幸福。
沐文樹轉動方向盤,車子緩緩的駛離陸家老宅門前。
門衛早已將門開啟只待陸清離進來之後在關上。
陸清離推門進去,柳媽正帶著保溫桶走到客廳,陸清離喊住她,“柳媽,你先把保溫桶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吧,我上樓去看看bobo就下來,送飯去醫院。”
柳媽“誒”一聲應了,提醒道:“二小姐啊,今早老爺子還問起你去哪了呢?我說你留在醫院了。”
陸清離步子一頓,扶在樓梯欄杆上的手微微抓緊,不自然的笑了笑,回道:“謝謝柳媽,雲胡約我出去,她最近遇到點事,心裡煩,就拉著我多喝了幾倍,天太晚了,我就住在她那兒了。”
柳媽點點頭,將保溫桶放在茶几上,“二小姐,給姑爺帶的早餐就放這兒了,bobo早上剛餵了奶,才睡了不久,您記得趕緊去醫院,今天比平日裡都晚,別讓姑爺等得著急。”
陸清離點點頭,繼續向樓上走去,“知道了。”
進了嬰兒室,bobo果然正在睡著。陸清離手伸到小毯子下面去摸他的小肚皮,圓滾滾的,跟個熟了的大西瓜一樣。
陸清離一直堅持母乳餵養,再配上些配方奶,好在bobo不挑嘴,母乳喝的帶勁兒,衝好的配方奶也來者不拒。
陸清離颳了刮bobo的小鼻子,緊閉著雙眸睡的整箱的bobo揮舞著小手,皺了皺小鼻子,不高興被人打擾似的轉了身子朝裡,繼續睡去,這一挑腿,直接把小毯子壓在了身下。
陸清離小心翼翼的抬起bobo的小屁屁,將小毯子抽了出來,重新給他蓋好,這才溫柔憐愛的俯下身去親了親bobo 的小臉蛋,轉身出了兒童房。
回到自己房間裡,找了套衣服換上,陸清離這才準備下樓。
柳媽已經不在客廳,不知又去哪裡忙活了。
陸清離下了樓梯,將客廳茶几上的保溫桶帶上,直接出門叫早已準備好的司機老張出車送她去醫院。
醫院裡依舊人來人往,求醫問藥的人永遠排著長隊。
陸清離推開病房門進去,裡面卻空無一人,床頭櫃上還放著藥和水,陸清離將保溫桶放下,轉身走到衛生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