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離推著的嬰兒車中的小王子BOBO。
“姐,林浩然是哪個?”坐下沒多久,清歡滴溜溜的眼珠便到處看,四下搜尋著可能是林浩然的人。
“還沒見到,或許還沒來呢。醫生嘛,總是容易被急事纏身,要知道,別人的性命都握在他們手上。”陸清離將嬰兒車挨著大腿放,她不習慣這麼多人都想要看她的孩子,雖然現在BOBO也是楊凡的乾兒子了。
還沒等陸清離有什麼表示,楊凡就已經手舞足蹈地跑了過來,“喂喂喂!你們一個兩個都離我乾兒子遠一點好麼!讓他好好睡覺!噓噓噓!”
“真關心他就別帶他出來啊。”
一個挑釁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陸清離扭頭看見了林浩然,於是笑而不語,對他笑笑以示禮貌。
楊凡看到林浩然的時候有些吃驚,“哪有你這樣的人,不請自來!”
“我可是受到了誠摯的邀請啊。不過看樣子不是你邀請的。”
沒好氣的楊凡瞪著陸清離,清離卻不看她,只顧跟沐文樹說話。
這麼多人看著,楊凡也不想做一個無趣的女人,便隨口說讓林浩然自己玩兒得開心點,然後便不理睬對方了。
清歡暗笑,俗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雖然這一幕是她們倆姐妹刻意安排的,可是清歡看,真有戲。
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楊凡拿著麥克風大大咧咧地說笑,一會兒感激陸清離,一會兒感激命運,陸清離看她雖然踩著酒杯跟的高跟鞋,一身也是利落幹練的OL打扮,可是人卻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也沒有職場女人那種刻意現出來的冷豔端莊,反而是接地氣得很,說話也大方,逗得全公司的員工都開懷大笑。
席間,所有人都樂樂呵呵的時候,沐文樹卻起身接了一個陌生電話。
“沐文樹,汪媛昉在我手上。”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聲,更關鍵的是他說出了沐文樹一直隱隱擔憂的名字。
“你想幹什麼?我已經報警了!”沐文樹真希望席慕堯沒有對汪媛昉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否則他也許會自責一生。
“報警?那你就等著看她死吧。”席慕堯不急不慢,好像一個耐心在磨著屠刀的兇殘屠夫,容不得手中的獵物跟自己談任何條件。
“你想要什麼,你說。”
沐文樹知道自己此刻不佔上風,他也很明白,席慕堯此刻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一回北京他立馬知道席慕堯被逼得走投無路,要扳倒他的人站在暗處對其虎視眈眈,現在威脅席慕堯的確不是上策。
“沒什麼,很簡單,你來見我。”
“好。我來。你在哪。”沐文樹死死握拳,彷彿是在跟死神談判一樣讓他狂躁不安。
“你一個人來,不許告訴陸清離。”
看來,席慕堯已經將他們的行蹤調查得一清二楚。沐文樹冷笑,“原來你也知道怕。”
“我怕?我怕什麼?該怕的人是你!”
“說吧,想在哪見。”
“外環十字爛尾樓。我和你的小情人,可都在這兒等著你噢。”說完,席慕堯讓人狠狠捏了一下汪媛昉的宿兄,吃痛的汪媛昉不自主地發出嗚嗚聲,聽得電話那邊的沐文樹揪心難受。
棋差一招就被席慕堯吃得死死的,沐文樹恨得咬牙切齒。他回頭遠遠看著觥籌交錯中紅光滿面的陸清離,實在不忍心破壞她的雅興。
“清離,等我,等我回來。”
沐文樹望向陸清離的側臉,兀自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酒店,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席慕堯指定的地點趕去。
席慕堯所僱來的人好像對汪媛昉打起了歪主意,剛才調戲完她之後還覺得不夠,一雙粗糙的手不斷在汪媛昉身體上油走。
“你找死嗎。”席慕堯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誰讓你動他她?!”
那人看席慕堯目露兇光,想著自己的僱傭金還有一半沒有領到,只好忍著氣退到一邊。
瞥見汪媛昉眼角的淚光,席慕堯有點兒可憐她。可是他的臉卻陰冷著,有力的大手掐著她的頰骨,“你覺得自己慘嗎?可憐嗎?怪只怪你喜歡上的人是沐文樹!”
席慕堯又點燃一支菸,靠著綁住汪媛昉的凳子坐著。
誰會比他更可憐,更落魄一些。他此刻不願意再相信女人,即便是這個讓他絲絲動心的汪媛昉。因為將他推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就是曾經願意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林落你這個踐人!
席慕堯在心底裡惡狠狠地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