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無一倖免,叮叮咣咣如同拆房子一般。
爾蔣的小心臟急劇跳動,可是又有一股無言的失落自心底竄起,每次,夜深之時,他都會有這種感覺,使得他不由得就想逃得遠遠地,越遠越好。
又是一日天晴日朗,太陽打從天邊跳躍出來就熾烈無比,今天,地面上已經看不到清雪了,梅花綻放,春天真的來了。
月家商行的大門依舊緊閉著,沒有任何人出入。二樓靜靜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空中飄舞著細細的塵埃,在陽光的照射下它們無所遁形,如同跳舞一般,在空中盡情飛舞。
房間一片狼藉,書架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各種書本飛散各處,如同遭到洗劫一般。
然而,在房間邊角處卻有一方淨地,露出一角上好的羊毛毯,依稀能看得到這房間以前是何等的雅緻。此時,羊毛毯上躺著兩個人,女人含羞半露的躺在男人的懷裡睡得正香,男人已然睜開眼卻沒有動,清淺的呼吸,生怕吵醒了女人。
刷刷刷,外面傳來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在門口的位置停止,而後便是小聲的敲門聲,“公子,該起了。”聲音也是小小的,如同蚊蠅。
“知道了。”月離風開口,聲音低沉略有沙啞。
懷裡的人動了動,蓋在身上的衣服滑落下來,露出細膩的肩頭。
“能不能別說話,煩死了!”楚涼音咕噥著,儘管嗓音啞啞的,但是銳利不減。
“好,不說。”月離風附和,眉眼含笑。
“不說你還答應?”楚涼音翻身而起,烏黑的長髮垂墜在脊背,映襯著香肩更加潔白細膩。
“我若是不答應,你又該說我傲慢無禮了。”月離風也坐起身,十分了解楚涼音的性子,幾乎她下一句會說什麼他都能猜得出。
“和老孃頂嘴?活膩了!”楚涼音一邊穿衣服一邊冷叱,那邊月離風坐在原地張嘴配合著她的話,儘管沒發出聲音,但是嘴型一致,可見他是真的早就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穿好了衣服也不見月離風答話,楚涼音回頭,見他正坐在那裡揚著唇角笑的開心,“笑什麼呢你?”
月離風搖搖頭,嘆道:“我在想,你楚女俠本來就無法無天,我再將你慣養的更無法無天一點,是不是這天下男人都不敢要你了。”
楚涼音的眉毛立即豎起來,雙臂環胸低頭看著他,半晌,一字一句道:“你的計劃已經要成功一半了。”她現在已經沒人敢要了。
“呵呵。”月離風笑,笑的很開心。楚涼音瞧著他那樣子很想給他一腳,陰險的男人!
月家商行的大門終於開啟了,楚涼音還沒從裡面出來,一臉陽光的十三少便從外面竄了進來。
一看他的臉,楚涼音便哼了哼,“昨兒贏了?”瞧著他那樣子,估摸著是打贏了柳陌予,不然能這麼高興。
十三少笑的兩顆虎牙閃閃的,衝著楚涼音拱手抱拳,虛偽的很,“楚小姐就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確實贏了,儘管,只是贏了半招。
“他人呢?”柳陌予那小兔崽子輸了,估計也肯定不會服氣。
“不知道,或許躲在哪個地方哭呢吧!”十三少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真不知,贏了一個孩子,他有什麼可炫耀的。
“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他是墨櫻靈蛇堂的堂主,最是小氣記仇。以後走路多看著點身後,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楚涼音步伐悠然的從他身邊走過,十三少滿臉愕然。
楚涼音決定今晚去赴葉瀟的臨別宴,既然月離風也同意,她就去送葉瀟一程。
只是,昨晚月離風說的那些話,她總覺得他話裡有話,沒有將所有的都告訴她。不過,她也不想著將月離風的秘密都扒拉出來了,這貨就是那麼一個陰險的人,她已經習慣了!
慢慢的走回月府,她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她今早穿衣服時,發現自己的大腿根都青了,月離風這廝乾的好事,不僅拆了整間屋子,差點連她也拆了!
“呦嗬,昨晚一夜沒回來,說,去哪兒鬼混了?”正走著,寧昭然火紅的身影如同鬼魅似地,突然蹦出來。
楚涼音看了她一眼,“你是官差?什麼都想知道。”
“哼,你不說本小姐也知道,和月離風鬼混了吧!不過,你們倆總是這樣也不行啊,什麼時候成親啊,本小姐送份大禮。”眯著狹長的眼眸,寧昭然妖嬈嫵媚。
“別說我啊,倒是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啊?”楚涼音懶散的回答,心不在焉。
說到這兒,寧昭然靜默了,“我哥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