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嗎?”
“不是,這人好奇怪,一張口就要找大小姐,也不說自己是誰---”要知道,大小姐這幾日也睡不好,通常都在接近天亮才睡著的,現在她可不敢上去二樓去吵醒她。
說話間,淑姨又對著話筒那頭的人問道:“你是誰啊?找我們大小姐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卻堅持不肯說自己是誰,淑姨一臉為難,手拿著話筒聽也不是,掛也不是---
謝曼見狀,不由得對著他伸出手來。
見她要接聽,淑姨大鬆一口氣,趕緊將話筒遞給她。
謝曼一臉謹慎地對著話筒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一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就來勁了,語氣神神秘秘地問道:“你就是李家的大小姐嗎?”
謝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電-話那頭的人卻誤認為她預設了,壓低聲音說道:“你聽好了,新塘街梁巷26號,李文瀚的女人就在那裡,你們來將人接走吧---”
匆匆丟下這話,那人二話不說,迅速就掛了電-話。
謝曼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新塘街梁巷26號?她在腦海回想著方才那人報下的地址。
打電-話來的會是綁匪之一嗎?如果是,他為什麼又要打電-話來李家告知那女人的位置?但,如果不是呢,他又怎麼會知道那女人的位置?
謝曼的腦袋一片混亂,她怎麼也想不通,但她卻知道一點,幸好這電-話是自己接的,如果真是李娉心接的電-話,而電-話那頭提供的資訊又是真的,那就代表著,那個女人有可能會被找回來。
自從那女人失蹤之後,數日來,李文瀚的痛苦她謝曼是看在眼裡,原來,那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竟是如此之重,那一刻,她心中竟泛起了一絲慶幸之色。
一旦那女人回來了,自己恐怕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不---不能讓李家人知道這個訊息。
想到這,她不安地吞了吞口中的唾沫---
“謝小姐---謝小姐---”這已經是淑姨第四次出聲喚她了,可她卻依舊沒回過神來,淑姨一臉奇怪地抻手輕輕拍了她一下。
“嗯?”謝曼回過神來。
“謝小姐,電-話那頭說什麼了?”淑姨問道。
“沒,沒說什麼,只是一些無聊的保險推銷電-話而已---”慌亂之中,謝曼隨意找了一個藉口搪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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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光頭縮著肩,拉下褲鏈衝著牆角灑下了一泡尿,一回頭,卻見石斌國在後方緊緊地盯著自己,一臉的陰冷:“光頭,你方才給誰打電-話了?”
光頭聞言,頓時一驚,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有---”
然而,他話尚未說完,就見石斌國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隨即他高高地揚起一塊磚頭,狠狠物就往他的額頭上砸去---
光頭尚未來得及拉上褲鏈,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沒有?我明明聽見你給李家打電-話了,光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叛我---”石斌國一臉發狂地對著他的肚子一陣猛踢,然而無論他如何折磨他,那倒在地上的人卻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反抗。
石斌國感到奇怪,不由得停了下來,彎下腰推了推他:“光頭---光頭---”
人依舊沒有一絲反應,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石斌國的心頭,他心驚膽戰地將倒在地上的光頭翻軒過來,這一翻,他不由得嚇得鬆開了手,身子哆嗦著連連倒退---
但見在微弱的光線之下,光頭趴在那裡,後腦血流如柱,卻是早已經死去了---
而在他方才倒下的地方,剛好一根鋼筋露在地面,此時此刻,那鋼筋上也已經是滿滿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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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往畫廊的方向駛去,走在半路上,謝曼的腦海卻不停地在迴響著方才電-話那頭的聲音---
會不會是那兩個綁匪設計的陷阱?
又或者,那人是迫於李文瀚的壓力才會有此一舉的,畢竟現在全城都在通輯他們,越是往深處想,謝曼就越是覺得就是那麼一回事。
若是那樣,那女人遲早會被人發現送回李家的。
不---她不能讓那女的留在李文瀚身邊。
車開到了紅綠燈處,她望著遠處的紅燈,心怦怦直跳著,四秒、三秒、兩秒,綠燈一轉,她毅然將車調了個頭,往另一個方向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