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瘋狂的叫囂尖銳起響了一陣子,終於隨著關門聲終於了,探監室再度恢復了平靜---
李娉心站在原地,良久方回過神來---
天,太可怕了,這女人!
她聽醫生說了,謝曼是屬於偏執型人格障礙,簡稱偏執狂。但這跟精神病不一樣,是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人群。
她以為那也只是性格上的小小缺陷,但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可怕,一想到這如定時炸彈般的女人幾年來都住在李家,還與自己親如姐妹,李娉心混身上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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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小蜜蜂,飛到西呀又飛到東,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VIP病房內傳來一陣天真、童稚的小朋友聲音,正在有板有眼地唱著兒歌‘小蜜蜂’
---“不怕雨也不怕風---”
孩子唱得有些漏風走音,從裡頭不時傳來一陣歡笑聲,這笑聲令醫院原本極壓抑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就連那面無表情地佇立在VIP病房前的兩名私人警衛臉上那剛硬的線條也變得柔和起來---
病房內,一名年紀約四、五歲的小女娃兒站在那裡又蹦又跳的,可愛的跳著幼兒園教的舞蹈,一旁,有三個大人做她的觀眾。
小女娃兒見六隻眼睛含笑望著自己,她是越跳越高興,跳到最後,連歌詞也忘記了,但她卻並不怯場,聰明的用音律帶過,竟將一曲兒歌由頭唱到了尾。
歌聲停止後,病房內響起一陣掌聲,坐在病床前的李文瀚一臉讚賞地表揚她道:“不錯嘛,咱們安安可以當小明星了---”
平常挺厚臉皮的小傢伙,被這一讚,竟紅著臉衝到媽媽的懷抱中,久久不肯抬起頭來。
坐在一旁的梁大娘目光就不曾從娃兒身上移開,她一雙眸子笑眯眯地說道:“這孩子,學東西學得可快了,這首歌才學了幾天,她說學好了要跳給媽媽看。”
安安聽到聲音,眸起雙眸,一雙清澈的黑瞳一眨也不眨地望著李文瀚那隻打了石膏掛在那裡的腿,一臉好奇地扭頭望著媽媽,軟軟地問道:“媽媽,叔叔的腿為什麼變成石頭了?”
一旁的梁大娘聽了她的話,不由得糾正道:“安安,你怎麼叫叔叔呢?那是你爸爸,你應該叫爸爸才對。”
她這話一出,一旁的兩人頓時愣住了,李文瀚別有深意地看了穆千玥一眼,神色亢奮;隨即一雙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安安,滿上是滿滿的期待。
安安偷偷看了他一眼,又仰頭望了望抱著她的媽媽,不太確定地喚了一聲:“媽媽---”她年紀雖小,卻也知道爸爸與叔叔的區別。
穆千玥沒有錯過李文瀚眼中的那絲希冀之色,她猶豫了一下,緩緩地衝著女兒點了點頭:“安安,叫爸爸吧---”
安安望著躺在床上的李文瀚,一雙眸子猶如星辰般漂亮,隨即,她的小嘴張起來,輕輕地喚了他一聲:“爸爸---”
就這一聲,李文瀚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他激動的彎下腰身一將安安抱了起來,狠狠地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惹得女兒格格地笑著。
穆千玥含笑垂下了雙眸,聽得女兒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叔叔--爸爸,您的腿為什麼變成了石頭了?”隨即,聽得那把低沉的聲音耐心地解釋道:
“爸爸的腿不是變成了石頭,而是受了傷,暫時包起來而已,這叫石膏,可以保護爸爸的腿的---”
“喔---那痛不痛?安安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穆千玥抬眸,見女兒湊到他的腿前,小心翼翼地往他腿上那塊石膏吹氣。
一旁的梁大娘看到這一幕,心底是無盡的欣慰---
她知道,千玥這個好孩子,終於有了好的歸宿,不必步自己的後塵;而她的寶貝安安也終於有了疼愛她的父親----世事再也沒有什麼比這一家團聚更讓人欣慰、更圓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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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大宅,傭人們如往常一樣有序地忙活著,然而管家淑姨卻顯得不那麼淡定,她在那富麗堂皇的客廳內轉來轉去,見一名女傭人經過,她趕緊叫住了她追問道:“小春,主臥室的花擺上了沒有。”
“誒,沒有呢,要擺花嗎?”
“對,擺上新鮮的,今日少夫人出院,瀚少特意打電話回來吩咐了,要我們儘量將主臥室裝扮得溫馨一些,要讓少夫人感受到家的溫暖。”
淑姨說完,見這小女傭還站在跟前,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