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卓凡還是意會到她的意思。
見她往櫃檯走去,他一手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臂,俯到她耳邊說道:“我已經買單了,走吧。”
“呃---?”她一時半會沒會過意來,見翁卓凡已經環住廖碧兒往樓梯口走去,她也趕緊拿起廖碧兒的挎包追了上去---
拉開車門,將不停地嚷著再喝一杯的廖碧兒安置在後座,翁卓凡關上車門,廖碧兒在車內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
翁卓凡沒理會她轉過身對著站在身後的穆千玥說道:“千玥,你也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改口喚她的名字了,然而她卻絲毫沒有覺察,只覺得此刻站在外頭,耳旁再也沒有了吵雜音樂聲,微風吹過臉孔,清涼中帶著一絲很暖意,很是舒服。
她衝著翁卓凡晃了晃腦袋,將廖碧兒的挎包遞給他,說道:“不用,我打計程車回去就成了,碧兒她醉得不輕,麻煩您送她回去了。”
翁卓凡望著她泛紅的臉,不太放心地說道:“你還是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真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了---。”說話間,她不由得又張開嘴打了一個酒鬲。
見狀,翁卓凡更不放心了,他伸手去扶她,說道:“可你也喝了不少。”方才他是一直都有留意到她的,雖然前期她是沒怎麼喝,可到了後來,一杯接一杯的,喝的酒也不少,從她嫣紅的臉色以及有些迷茫的雙眸就能看得出來。
聞言,穆千玥卻呵呵地笑了:“就是,我也喝了不少,可我現在很清醒,原來我的酒量還是不小。說到這,她舉目望向馬路的另一邊,回過頭時,話題一轉說道:“翁總,你喝了不少,這樣子開車,不成了酒駕了?被抓了好像果坐牢的。”
“沒事,我其實沒喝多少。”
“還是叫代駕吧,你有沒有代駕的電-話?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她喋喋不休地說道。
“放心吧,真的沒問題。”
“你確定,酒駕會成為馬路殺手的。”她說得嚴重,翁卓凡為了讓她放心,一臉篤定地點了點頭。
她笑了:“那成吧,你們趕緊回去吧,我走了---”說罷,她衝著他揮了揮手,轉身就往前走去---
“千玥---”翁卓凡不放心地在後頭喚她,她卻頭也不回地越走越遠,翁卓凡正欲舉步追上去,車後座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廖碧兒跌跌撞撞地衝了下來,蹲在一棵大樹下乾嘔起來,那模樣極痛苦,翁卓凡趕緊上前扶住她,給她拍著背,轉眼間,他再抬頭,街道前,早已經沒有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千玥---”他一臉擔憂地鬆開扶著廖碧兒手臂的手,舉步欲追上前,廖碧兒卻一把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身:“翁總---我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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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一輛輛車輛在馬路上呼嘯而過---
街道上偶爾出現三三兩兩的人群,但很快隱入夜店當中,在這夜色中,一抹身影漫不經心地一步步往前走著,這抹形單影隻的身影在這光與影的不夜城中顯得特別的渺小。
走走停停,走著走著,不時扭頭望著馬路首呼嘯而過的車輛,過了好一會,她才意識自己要打車回家,於是站在街邊,靜靜地等待著。
好一會,遠遠的有雪亮的燈光,她高高地揚起手,然而車輛卻對她視而不見,依舊從身旁呼嘯而過,她望著那輛車的尾部,嘻嘻地笑著,喃喃自言自語:“原來不是計程車。”
一輛輛車駛過來,她眯起雙眸,---紅的、黃的、藍的計程車從身旁經過,可都不是空車,統統都“嗖”地從她的身旁一駛而過---。
“唉---看來我還真沒坐計程車的命,還是去坐公交算了---”她喃喃說道,開始舉步又往一晃一晃地前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腳步跚跚的一步步往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數著數,走了好一陣,她興奮地發現前方設有專供盲人走的通道,她想也沒想就踏上去,伸長手臂,閉上雙眸,開始在上面走著貓步---
“一、二、三---七,啊---。”身子一晃,腳下離開了那些有著殊花紋的瓷磚---
臨街一間二十小時營業店內傳來一陣熟悉的音樂聲,她的肩膀與腦袋不由自主地隨著音樂的節拍開始晃動,口中輕吟著這熟悉的節拍---一路走---一路走---
早已走遠,四周除了風吹打著枝葉的聲音就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