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她會欣欣然的接受,然後更加的去愛這個孩子,告訴這個孩子他的父親是多麼厲害的人,並期盼著他變成像父親一樣美好的人。
嫻嫻想著,哪怕是一次會害怕,會畏懼這個孩子,她都會輕易的原諒,告訴自己那碗藥只是因為他不願自己傷心。
可是沒有,一次都沒有,無數次的自問自答,結論便是:他,還不夠愛自己,還沒有了解自己有多麼的愛他。
手覆到小腹之上,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生命的痕跡,還沒來得及歡喜,卻已經變成一場心傷。
心尖的疼痛感漸漸的蔓延到指尖,一點一點,滲透出微微的鈍痛,胸口更是有著窒息的感覺,似乎要吞噬了自己一般。
“咳咳咳咳”
“表嫂,你怎麼了?”
若雪聽見她的咳嗽聲,連忙放下行李,跑了過來,遞上溫水,輕撫她的後背。
那烏憂進屋之時,看見的便是嫻嫻的臉異常的蒼白,不猶的想起藍朵兒病後的模樣,丟下手中的熱湯,快步走了過來,滿是責備的嚷道:“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嗎?怎麼我才走了一個時辰,她就這樣的虛弱?你看,窗子還敞開著,你不知道她如今是吹不得風的嗎?”
若雪也是自責,他這一吼眼眶不自然的就紅了,“我,我也不知道窗子是怎麼開啟的,我在收拾行李,聽見她咳嗽才發現窗子開了的,我,我”
咳了一陣,嫻嫻的呼吸恢復,用力的握緊那烏憂的衣袖,搖著頭,示意他們不要吵,若雪嘴巴一扁,眼淚一雙一對的落了下來,又是委屈又是難過,表嫂如今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現如今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是一言不語,開始還是以為她心情沒有平復,可是如今已是過了半個月,除了表哥來的那日她大哭後說要離開以外,竟真真的不在說話。
那烏憂看著若雪的眼淚,心下暗自懊惱,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若雪小姐,對不起,在下只是一時著急,才出言不遜。
“
若雪搖搖頭,抹去眼淚,“我知道你是擔心表嫂,我沒往心裡去的。
那烏憂,咱們什麼時候起程?”
見她體諒,心才算是放下,“明日咱們就起程,秦叔已經買好了馬車和馬匹。
“
說罷,他側目探嫻嫻的反應,慢慢開口,“白大夫似乎病的很重,你可想回去再看一眼?”
若雪見她身子一顫,不由的一嘆,上次回去取了行李,表哥便是病怏怏的,怕她擔心也便沒說,看來那烏憂是怕表嫂去了比那再生想念,她蹲下身,“表嫂,回去看看錶哥吧!咱們這去了比那,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表哥打掉你們的孩子卻是不對,可是他的苦衷你也知道,我自小同他一起長大,姨娘背後偷偷的落淚我也是知道的,表哥他”
聽到此處,嫻嫻已是緩緩起身,不願再聽,踱步到床邊,她怔怔的撫著小腹。
那烏憂一見,只得拉拉若雪,“讓她休息吧。
“
若雪忍住鼻酸,跟著那烏憂出了房門,猛地抱住他大哭起來,“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捉弄表哥和表嫂呢?”
他一臉驚訝,下意識要推開懷中的人,可是當那滿是悲傷的哭聲自胸口泛開,又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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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你看草原啊!好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若雪興奮的掀開車簾大叫著。
嫻嫻並沒有太大的好奇心,只淡淡的瞟了一眼,便依舊發著呆。
人雖然到了比那,可是心卻還是留在那個人的身邊,不知道他的病好了嗎?衣袖裡放著臨行前梔子送來的信,可是她忽的沒了勇氣開啟,怕看了一眼,便又無法離開,可若是不分開一段時間,她心裡的結永遠都解不開。
可以理解,卻不能原諒。
若是時間可以沖淡,也許搖搖頭,她拋去思緒,不敢再想,取了水壺猛地喝了一口。
馬車緩緩停下,“兩位小姐可以下車了。
“
秦叔的聲音響起,若雪利落的跳下馬車,接著伸手扶她。
眼前的宅子很是氣派,可是明顯這並不是皇宮,那烏憂走了過來,“這是我父王賜予我的宅子,以前是一位將軍的府邸,只因我與將軍有些淵源,將軍和家人死後父王便把這宅子送給我了。裡面的傭人,丫頭很是齊全,二位住在這裡出遊也很方便。
“
若雪好奇的看著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