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仙長,大恩不言謝,如果解誠能洗清冤屈,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解誠粉身碎骨也要報答你的大恩大德。”解誠做夢也沒想到素不相識的黃藥師會這麼的保護自己,感動得抓住黃藥師的道袍衣角號啕大哭。子聰則湊到猶豫難決的忽必烈耳邊陰聲說道:“四王爺,這個黃藥師來路不明,很有可能就是宋人派來的細作,他與解誠素不相識,卻如此捨命迴護解誠,這其中。”
忽必烈長滿絡腮鬍子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會想起青石磯渡江戰中蒙古軍傷亡慘重的景象,一會又想起自己中計冤殺董文蔚的懊悔,實在是無法判斷解誠是否真被冤枉。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姚樞上來輕聲說道:“王爺,偷襲宋軍的出發時間快到了,左右解誠已在王爺掌中,可暫押軍中,待今夜大戰之後,一切自有分曉,王爺到時候再做處置不遲。”
“來人啊,將解誠暫時拘押,待日後處置。”忽必烈接受了姚樞的意見,又指著黃藥師說道:“將黃道長也請到單人帳篷裡休息,不許任何人與他接觸,但是要好生招待,不得無禮。”
“四王子,解將軍是被冤枉的,貧道也是被冤枉的啊。”“謝王爺,謝黃仙長!黃仙長,你的大恩大德,我解誠末齒難忘。”黃藥師和解誠分別大叫著被押下去了。忽必烈則命令道:“全軍即刻依令行事,突襲宋人水營!”
與此同時的宋軍大營中,已經知道蒙古軍隊將要對自軍發起偷襲的賈似道與宋軍眾將正在頭疼——因為賈似道等人並不知道蒙古軍隊將在什麼時間發起偷襲,不過根據掌握的情報分析,宋軍眾文武一致認為蒙古今明兩夜中動手,道理也很簡單,黃藥師邀功心切送來的情報中提到蒙古軍只准備與宋軍僵持三天,第一天已經過去,剩下的也就是今夜和明天的時間了。反覆討論無法決斷後,為了謹慎起見,賈似道採取了折中的法子,讓宋軍士兵稍微辛苦一下,連續兩夜都嚴加戒備,隨時準備迎戰。
“好了,事情就這麼辦吧,你們下去向各自的部下轉達一下,務必把本相的命令傳達至全軍每一名士兵,讓他們寢不解甲,枕不離戈,隨時備戰。”賈似道命令道。宋軍一起稱是,先後出帳去轉達命令。賈似道卻毫不無睡意,向留在大帳裡的文官宋京和廖瑩中隧道:“二位再辛苦辛苦,隨本相去長江邊上的水營看看情況。”廖瑩中和宋京連忙答應,賈似道的新任親兵隊長郭靖也趕緊安排人手馬匹,保護賈似道出營。
“對了,那位西夏公主怎麼樣了?她走了還是留在軍營裡?”直到策馬出了大營,賈似道才想起被自己轟出大帳的李妴。廖瑩中答道:“回恩相,那位公主沒留在軍營裡,被恩相請出大帳後就大哭著離開了咱們的軍營,聽守營門的陣長說,她出門的時候還罵了自己。”
“罵她自己?罵她自己什麼?”賈似道一楞。廖瑩中尷尬道:“她罵自己瞎了眼睛,看錯了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以為這個膽小鬼是她報仇的希望,還說她要永遠離開大宋,寧可去西域吃風喝沙,也永遠不願意回大宋來了。”
“沒辦法啊,是本相辜負了她的期望。”賈似道長嘆一聲,傷感之餘,賈似道將目光轉向星光寥寥的夜空,眼前不由又浮現出李妴苗條的身影,色心頓時充塞了對李妴的歉意,忍不住淫笑道:“其實那個李妴的身材也還算不錯,五官也蠻清秀的,如果把臉洗乾淨了,應該是個大美人。”
“她的祖母是西夏第一美人,她肯定也錯不了。”宋京附和一句,又提醒道:“不過恩相可要小心,那個女人可是個不好惹的刺頭,遠比不上我們大宋的女子溫柔。”賈似道淫笑道:“宋京,這你就不懂了,越是帶刺的玫瑰,就越是誘人,在床上越夠勁,剛才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本相還真想答應她的請求,然後把她留在身邊,再然後,本相就嘿嘿。”
“嘿嘿嘿嘿。”賈似道的兩個走狗會心奸笑,笑容和他們的主子一樣——賤!笑了片刻後,賈似道又說道:“董文炳三兄弟和董文炳那個兒子怎麼樣了?願意向我軍投降了嗎?”
“雖然還沒有投降,但是聽說董文蔚被忽必烈殺了以後,他們已經鬆動了,尤其是被俘後一直絕食的董文炳,已經開始喝米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向恩相投降。”廖瑩中自信滿滿的答道。賈似道大喜笑道:“好,只要他們願意歸降,我軍騎兵組建就有了合格的將領,大宋騎兵指日可待了。”
“董文炳算什麼東西?也敢和比騎術?”一個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賈似道的親兵大驚,趕緊舉起火把飛奔過去,將突然說話那人包圍。火把中,李妴雖然還是身著男裝,卻洗去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