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干是小人祖父地父親的堂弟的兒子的孫子,論輩分小人與旭日干應該是堂兄弟。不過旭日干的祖父是色目人奴隸所生,所以雖然姓弘吉剌,卻只算是弘吉剌家的支脈。”弘吉剌仙童很老實說出他與旭日干的親戚關係也聽得賈老賊一陣頭暈。弘吉剌仙童又介紹道:“至於小人與旭日干的關係,只能算是認識,以前在忽必烈帳下時沒什麼來往,不是很親切。”
“那你和他有沒有仇怨呢?”賈老賊擔心的問道。弘吉剌仙童搖頭說道:“小人和他素來是平輩相交,從無仇怨。到是按嗔仗著自己是長輩和弘吉剌家正統嫡孫,對旭日干地態度有些傲慢,旭日干心胸比較狹窄。對按嗔也有些怨恨。”
“好!這樣就好!”賈老賊鼓掌,笑得嘴都合不攏。弘吉剌仙童和南必卻聽得莫名其妙,賈老賊又微笑問道:“弘吉剌大人,如果本官派給你一個任務。你可願意去替本官執行?”
“賈少傅對弘吉剌仙童父女有活命大恩,弘吉剌仙童即便粉身碎骨,也難報賈少傅恩德之萬一,全憑賈少傅吩咐。”弘吉剌仙童畢恭畢敬地答道。賈老賊眼睛一翻,清秀的細長眼中閃過寒光,沉聲道:“本官不要你粉身碎骨,只要你去向旭日干投降!”
賈老賊和弘吉剌仙童談話地同一時間。曹世雄率領的宋軍也踏入了位於南京路中部的汝州府境內這也是時隔二十七年後,大宋軍隊第一次回到這片土地。但儘管如此,經過長途跋涉抵達這裡的宋軍並沒有表現出半點喜悅之情,而是被眼前地景象驚得目瞪口呆,昔日裡人口密集的汝州土地上已是一片荒涼,路邊茅草長達人腰,荊棘遍地,本應該是肥美良田的土地上樹林叢生,不時還能看到支離破碎的人體骨骼,偶爾遇上一兩個面黃肌瘦的路人。也只是在一旁悄悄的望著他們,或是來乞討一些食物。曹世雄軍出發地被戰爭破壞較小的鄧州土地在宋軍眼中已經算是荒涼了,可是和位於南京路內部地汝州比起來。與南宋鄰交的鄧州簡直算得上人間天堂。
“沒有到過現場,真想不到世上還有這麼荒涼的地方。”曹世雄感慨道。旁邊嵬名暢苦笑道:“將軍,你是還沒到以前中原最繁華的洛陽和開封去過,那些地方才叫人間地獄,死人的骨頭到處都是,隨便到路邊一個樹林裡轉轉往地下抓一把土。至少能抓起兩三塊破碎的人骨頭。在南京路越往越北走,這樣的景象就越多,也越淒涼。”
“狗韃子,他們遲早要遭報應。”曹世雄詛咒起來。不過曹世雄也有些擔心,問道:“嵬名將軍,既然你在南京路呆過一段時間,那魯山這一帶的情況究竟如何?我們的軍糧最多隻夠吃到明天早上,上那裡去找補給?”
“前面。”嵬名暢指著北方說道:“往前再走一段就是淮河的支流沙河,過了沙河情況能好一些。也有一部分荒蕪地土地被重新開墾了起來種上糧食。不過那些土地都是漢奸地主的,他們的糧食一般就是囤積在魯山城內。我們要想補給糧食,就必須進魯山縣城。末將隨公主南下時就是走這條路,所以對這一帶地情況還算清楚。”
“進魯山縣城?”曹世雄皺起了眉頭,在曹世雄的打算中,如果能不進蒙古軍控制的城市,專挑偏僻小道行軍突然出現在廉希憲軍隊側翼,那麼就再好不過,但眼下軍糧已經告罄,曹世雄也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了。稍一盤算後,曹世雄命令道:“高鳴將軍,你帶一千騎兵追上在前面開路的楊晨煒,和楊晨煒的五百騎兵一起加快速度渡過沙河,天黑以前,一定要搶佔魯山縣城。”
“遵命。”高鳴抱拳答應一聲,迅速領上本部的一千騎兵加快速度向前開拔,迅速追上位於前方十里地先鋒楊晨煒部隊,合兵一處共同突襲不過宋軍騎兵這一次也學乖來,先用布包住馬蹄方才前進,並且把宋軍的旗幟也收了起來,最大限度保證行軍的隱蔽性。然後才提兵出發,一千五百名大宋騎兵排成長隊,象一條黃色巨龍一般向北奔騰起來。
“轟轟轟轟轟。”一千五百匹戰馬集體衝鋒時發出的聲音已經比得上天上的悶雷聲,晴空萬里,馬蹄帶起的漫天灰塵完全將宋軍騎兵籠罩,灰黃的灰塵飛揚,惹得正在沙河北岸耕作的農人紛紛側目,七嘴八舌的猜測道:“那來地軍隊?沒老爺說今天有軍隊要來啊?否則老爺早去找官老爺求情了,求官老爺讓軍隊千萬別踐踏莊稼。”“難道是催糧隊?今年地納糧很兇啊。”“老天爺保佑,他們千萬別踏莊稼。”“笨蛋,應該保佑他們別亂殺人。別亂搶大姑娘。”
“少他娘廢話,快乾活。”家丁地皮鞭雨點般拿落到長工和短工頭上,催促他們繼續幹活。這時候,宋軍地騎兵隊伍已經在踏水過河僅能淹及馬